李秋喜最近的心情那是相當的好,一邊收拾著屋子,一邊扭著小,呃大粗腰,嘴里邊還銜著小調調,哼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婉轉悠長,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啊噢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陰不能等,啊噢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趕上了盛世咱享太平,登登啊噢啊......
好好首歌從她的嘴里七拐八拐的唱出來,難得的是還是那么好聽悅耳,周向豪跟在她身后,笑容洋溢在臉上,怎么想往下掩也掩不下去,一下子沒忍住,噗嗤一下樂出了聲來。
李秋喜被亂入的笑聲打擾,扭過頭來,皺著小眉頭嗔怪道:“怎么啦,我唱的不好聽嗎?”
“好聽好聽!咋不好聽呢?”周向豪連忙笑著解釋,“我都聽不夠呢,咱們村里的人都聽不夠呢,不過就我有幸聽得多些!”
“這還差不多!”李秋喜扭臉笑了,這樣的奉承在她這里可受用了,“那你給我說說你笑個什么呀?”
周向豪一邊拖著水泥地板一邊道:“我是被這好日子美的,一聽你唱好日子,我心里面可不就想到咱眼前的好日子了么,你是不知道外面,還是原先的勞動模式,我敢說全國也就只有咱甲王鎮有現在這個美景,我是打心眼里覺得高興,咱真是過上好日子了嘛!”
李秋喜忽的拉下小臉,假裝憤怒道:“那你說,這好日子是怎么來的?”
“當然是你,是你呀!”周向豪誠摯而又興奮,“我媳婦是整個甲王鎮的領袖人物,沒有你哪來的甲王鎮的幸福生活,甲王鎮所有群眾都知道你的好!”
“嗨,我倒是也不奢望整個甲王鎮都記得我,我就是做了我能想到的事,順手帶動大家就是了!”一說她好,她又開始謙虛上了,小臉通紅的低了下去,滿滿的不好意思。
周向豪看了看媳婦紅潤的小臉蛋兒,還是初見時那股孩子模樣,不過現在多了些豐腴水潤,越發顯得水靈動人了。
周向豪私心里將小媳婦跟別的女人比較過,不管咋比,他的媳婦兒都是最好的,就那先前那個杜銀環來說吧,那個就沒有自家媳婦好,如果有個會措辭的人幫他描述一下,大體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單純比五官,說實話李秋喜沒有杜銀環漂亮。但是,但是后面就多了。
李秋喜通體白玉,周身氣質顯得高貴,但的高貴并不呆板,眉眼帶著風情,唇角噙著靈動,無論何時何地看她,每眼都有每眼的風情,或嗔或怒或喜或樂,都明明白白清清澈澈。
她明明罵著你,你都會覺得她的嘴唇撅的好看,手指戳的優美,想不透她的聲音為什么那么好聽,要是她再多說幾句就好了!
她滿身的靈氣,把那身高貴拉下來接了地氣,那身高貴就顯得特別的可愛。
杜銀環就不一樣,一眼看她是漂亮,第二眼看她還是漂亮,發掘不出另外的韻味來,她天天端著,有點像新聞聯播女主持,莊重的過了頭,心里面有怎么樣的陰暗計較,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樣的莊重就顯得可怕了。
她還偏要在眼神表情里樹立起清高范兒,用以襯托她與眾不同的身份,卻不料弄巧成拙,變成目中無人了。她就是一朵塑料花,靜止沒有感情,動起來沒有風情。
周向豪突然有點心虛,自己咋來平白無故的想起以前的人來了呢,還是個女人!實在不應該。
可實話說,哪個男人心里面沒有幾個無干女人的影子呢?也許是擦身而過的,也許從他生命里走來走去的逛蕩過,但是,對于生過孩子的兩口子,仍用心去欣賞妻子的男人,著實不多了。
李秋喜看了看神情有點呆滯的老公,擺了擺小手道:“嘿,干什么呢,發什么愣,想誰呢想的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