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王老二媳婦兒結巴了一會兒,抬頭笑笑道:“其實吧,是我表弟催我催的緊,我也是沒的辦法,誰叫這小子就認準李秋雨了呢?我說給他介紹別人家姑娘他都不干,他說了,坐地戶姑娘也不行,有地有棚也不行,他就看好秋雨了......你說我舅家就這么一個兒子,我舅和我舅媽把他當個寶似的,我們也都高看這孩子一眼,聽他這么一說,我這個當表姐的,可不就不忍心了么......”
王老二媳婦兒沒說生不生李秋喜的氣,又自行訴了一番苦,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兩個年輕人情投意合,她還是想搓合這兩個,還是想,讓李秋喜幫了這個忙。
李秋喜知道天機不可泄露,只好按著王老二媳婦兒的字面意思去理解,輕飄飄道:“二嫂子,要我說兩個年輕人的事,還得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咱們別在旁邊皇上不急太監急了,要是年輕人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解決不了,那還談什么地久天長啊,這次啊,就是對他們的一個鍛煉,咱們啊,只負責牽線搭橋,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管太多,就不好了!”
李秋喜這些搪塞之語,在她自己聽來都覺得不得勁兒,何況王老二媳婦那么精個人了,不過王老二媳婦兒要臉,沒再往下追問,既然人家不想管,還能厚著臉皮去求么?不能。
送走了王老二媳婦兒,李秋喜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順了一口氣。
她起身回到后屋去,周刁氏看著周二倫呢,她得去給周二倫喂奶。
剛一進屋,就看到炕沿上坐著的鎮長李國富,這下李秋喜可算明白,為什么門口那輛自行車擺的那么周正規矩了,敢情這車了是鎮長的。
“李鎮長,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呢?”李秋喜笑著問道。
“嘿,我這就是閑著沒事,往這邊看看,我看今年冬天,不少人家都置了棚,往里面養魚了呢,這個想法是真不錯,這下,咱們的老百姓又有口福了。”李國富說道。
其實這個想法還是李秋喜提出來的,天一冷,她突然就想吃魚,周向豪沒地方去給她買,小河溝的水里面有魚,但都太小,根本不夠她塞牙縫的,這么一饞,李秋喜來了個主意,她告訴周向豪,在棚里挖池子,然后墊上塑料布,四外再給壓實,往水里面放魚苗。
周向豪果然照做,不過魚苗不太好弄,周向豪跑了八十里外的白山水庫買來的大魚苗,放里頭養,一開始不行,剛放上第二天,就死了兩條,李秋喜覺得它是缺氧,后來往里面放了些植物,這才好了許多,好許多不代表就不死,接連又死了三條,李秋喜看不下去了,她跑到空間里取了清溪水,存了一缸,每天往池子里撒幾滴就夠了。
后來,她跟村里人說,她的水是根據水庫的水質,自己勾兌出來,又養了半個月的,最適合養魚,如果誰家養魚不愛活,就到她這來取一碗水,每天往池子里撒一滴,魚準能活蹦亂跳的,于是,甲王鎮又多了一樣漁業。
“嗯,可不是呢!”李秋喜抱起周二倫,在寬大的衣服底下奶孩子,一點不影響她跟客人聊天,“不過,也有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