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醫生這才想起此行目的,她是來查房的,可不是來研究吃喝和嫁人的。
醫生到李秋喜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兩胸,道:“再等等吧,明天不下,后天老早的。”
醫生道行老,多少年的臨床經驗了,到了第三天,李秋喜的奶水果然出來了,小泉眼似的往外冒,周三倫吃的不亦樂乎,從出院到月子結束,眼瞅著小臉蛋乍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秋喜把周三倫侍候到蹣跚學步,肚子里又有一枚小種子生根發芽,周向如和孫理回來的比預計的要晚些,頂著年根兒回來的,周家老兩口高興的跟個什么似的。
李秋喜老早就帶著周向云和周向英倆把后屋的西面房間收拾出來。
李秋喜一邊收拾著一邊輕輕發著埋怨,“我就說不用收拾,不用收拾,就是收拾出來,人家向如也不能回來住,孫理家里也收拾房子呢,新媳婦兒過年不回婆家過,還能回娘家來?咱爹就是不聽啊,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娘也幫著爹說話,其實不用他們誰說話,就看咱爹把臉一拉,我敢不動手么我?”
周向英笑道:“秋喜你也別生氣,咱爹娘跟咱們不是一個年月的人,他們思想老守舊了,哪能讓好容易盼回來的閨女住到別人家去?再怎么說,還沒過門呢不是?”
李秋喜笑道:“咱們在這皇上不急太監急,人家兩人在外面三年多了,發生啥事都不一定了,咱們給人家守的哪門子貞潔,再說,年輕人這點事,不丟人啊!”
周向云瞪了李秋喜一眼,“放在你那啥都不丟人,在咱爹娘這兒,可不行呢,沒結婚就想怎么地怎么地,敢?打斷你狗腿子!”
李秋喜想了想,也是,這個年代,哪能夠那么前衛呢,時代是在發展的,這里的時代可還沒發展到她想象的那個地步。
臘月二十八,孫理和周向如兩人到家了,周向豪親自去接的站,剛一看到妹妹,他險些沒認出來,妹妹胖了,更好看了,水靈靈的,用李秋喜的話說,長開了,再看孫理,那小子好像又發育了一回,粗壯了不少,個頭好像又躥了一躥。
孫理和周向如兩個親親密密的,完全把周向豪這個當哥的當成了電燈泡。
兩人不想分開,但是周向豪一聲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能抱團兒,這兩人沒有辦法,只好戀戀不舍的分開。
周向如剛下車,老爹周富貴第一個蹣跚過來,三年不見的女兒,越發出落,三年不見的老爹,卻越發佝僂蒼老,周向如撲過去抱住老爹,嗚嗚咽咽哭起來,周刁氏也過來,抱住女兒,埋怨道:“天殺的,三年了,你還知道回來呀,三年了!”
周向如這才哭訴出原由,“爹,娘,我進了城才知道在,自己不會的太多,我小學都沒正經讀過,得從頭學起,要是按部就班的學習,等考試等畢業,我得在城里學五六年,為了提早跟得上課程,為了早畢業,我一邊拿四哥寄給我的錢走后門托關系,一邊狠命的學習,這才捱到三年就畢業,要不然的話,我就不是三年不能回家,而是五年甚至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