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怎么的,我聽說,孫理他爸是煤礦工人,沒退休那會兒,他爸是礦井調度,有一回煤礦坍塌,這個孫理哥哥的親爸埋到里頭了,孫理哥哥親爸跟孫理爸爸關系好,孫理哥哥的爸爸埋到底下之后,孫理他爸就把孫理哥哥帶回來,當親兒子養著了,那個時候孫理哥哥七八歲,都記事了,挺可憐一孩子,三歲那年就沒了媽,爺爺奶奶相繼過世,就跟著爸爸過,孫理爸爸媽媽算做了好事,把這個孩子養到大......”小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李秋喜越聽越不是個滋味。
這個年代的人,生女不生男本就是罪過了,要不然能出來周向軍和張桂珍那么一對兒?要是男女都不能生,那還了得?
李秋喜又恨又心疼的道:“這個向如啊,嘴巴可真嚴,一點都不跟我說!”
“我和二蛋能跟你說,也是因為心疼向如,我可聽說了,向如家倆公婆一看兒媳婦的肚子一年都沒有動靜兒,先前還能忍著不發作,后來可就旁敲側擊了,好聽的不好聽的,向如可都受過了,二蛋,你那邊聽沒聽過什么話?”
二蛋想了想道:“我這邊也聽過,有人閑嘮幾句,誰也不敢多說,我先前聽著,還沒覺得怎么回事兒,想著誰家還沒個婆媳矛盾,現在聯系起來一想,著實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李秋喜聽不下去了,扒拉開二蛋就要下地。
“干嘛干嘛!”小紅不去阻攔李秋喜,只冷冷地道:“就知道你這個臭脾氣,知道為啥我挑著你做月子,來把事情告訴你吧,就是因為我覺得你怎么也不能沒做完月子就跑出去管閑事吧?可沒想到,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回事是吧?”
“這個,我能咽下這口氣么?欺負周家的人,就是沒把我放眼里,我能讓么我?”李秋喜憤恨道。
二蛋攬住李秋喜道:“姐,我覺得小紅姐說的對,你不能現在去,我們跟你說的這些,一大部分都是聽說來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都不能料定,你不能這么冒失的找上門去,至少先得證明了才行。你做著月子,不能因為這個生氣,氣沒了奶,遭罪的可是周五倫了。”
“你聽聽,你聽聽,你都不如二蛋明白事兒,你還是人家姐姐呢!”小紅數落道。
李秋喜把腳縮回炕上,道:“那你們說,這事兒我該怎么辦?”
小紅道:“我是尋思著,你就著做月子這個期間,來往你這兒看你的人多,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可以借此機會打聽些細節,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找向個信得過的人,上孫家聽聽墻角去,要是真像聽說的那樣,孫家給咱向如吃了虧,咱再找上門不遲。”
李秋喜點了點頭道:“嗯,這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小紅又道:“我想,孫家也是忌憚著周家,忌憚著你,要不然的話,也不能知情不報,把事情瞞的密不透風,要不是我跟二蛋倆有這個便利職業,怕是一絲一毫也聽不來,現在就是不明白他們孫家到底做何想法,是帶著向如治病一直到向如生出孩子來,還是就認命讓孫理跟向如倆這么過下去,更或者想休了向如另娶,要是他們孫家有令娶的想法,那可就忒不是人了......這些都是需要你躺在炕上好好合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