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周向豪和雷大力急的團團轉,剛剛這兩個男人就聽見里面周向如一陣一陣慘叫,那雷大力比周向豪還心疼,一拳接一拳的砸醫院的白墻,要不是路過的護士阻止他,砸到現在,他的拳頭都得破了皮。
現在,眼看著周向如人不人鬼不鬼的被扶了出來,雷大力二話不說,什么囑咐都拋在腦后,上前一把抱住周向如,看著周向如一臉的蒼白,大聲道:“這是啥子鬼治法,把人疼成這樣,不治了,咱不治了,不能生就不能生,不能生孩子死不了人,再這樣下去,疼死個人了!”
護士聞聲出來,上下瞟了一眼雷大力,雖然也覺得這爺們的話粗糙的很,但是,還真有那么些陽剛氣,是個真正的老爺們兒,那護士忍不住問了一嘴:“你這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爺們兒!”雷大力脫口而出,一點也沒有猶豫,那語氣熟悉的,好像真格是做了周向如十幾年爺們兒的男人。
那護士一下子變了臉色,連帶語氣也變了:“既是她爺們兒,舍不得她遭罪,還不遠萬里的帶她來醫院看不孕不育?男人這心哪......”護士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不再往下說。
“得了,把她扶這里面的床上休息一下,倒點熱水給她喝,等下排出來,就能好受些了。”說罷,那護士扭身就走了。
雷大力將周向如小心翼翼扶在床上,就算周向如有百般不情愿,也沒有力氣去反抗,疼的臉上毫無血色的她,全身沒有力氣,肚子疼的,只想蜷成大蝦的樣子,才覺得舒服些。
有雷大力在旁邊守著,莫不要說周向云和李秋喜,就算周向豪也近不了周向如的身邊。
李秋喜上前扯了扯雷大力,道:“剛剛護士不是說,讓向如多喝水,你腿快,快去接點水來。”李秋喜說完,把地上的一只水壺塞到雷大力手里。
雷大力沒辦法,只好起身拿著水壺出去了。
臨走前,還將那三個陪護的周家人一通囑咐,好像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水房,而是十萬八千里似的。
李秋喜和周向云在雷大力不在的這個空檔,把周向如扶進廁所,周向如自己在里邊蹲了好長時間,將通進身體的液體排了出來,下身一下子緩和了許多,臉色也好了起來。
雷大力在外面抱著一茶缸的熱水,急的團團轉,路過的病人醫生看到他抱著水等在女廁所門口,都對他指指點點,有的甚至說他一聲流氓變態,雷大力聽見了那些話,根本不以為意,一心一意的等在外面。
吱呀一聲,廁所門開了,雷大力一個利落轉身望出去,周向豪從醫院走廊那頭走過來,問道:“還沒出來呢他們?”
雷大力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回頭瞅了瞅周向豪,不滿的道:“真不知道你們家人怎么想的?這么大的罪,舍得讓一個小姑娘去受?不能生孩子咋的?斷你們周家的香火了?是你親妹妹不是?”
周向豪被雷大務懟的啞口無言,他也實在沒辦法跟這個愣頭青解釋什么,只好聽著雷大力繼續埋怨下去。
“不是我說你們周家人,向如今天這樣,你也親眼看到了吧?回去跟你們家老人說說,少讓姑娘受點罪不行么?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逼向如治這個病,我非得領著她跑路不可+——呀,出來了,出來了!”
雷大力先一眼發現被扶出來的周向如,回手把大茶缸塞進周向豪手里,自己上前打橫抱起周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