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軍牽著張桂珍,雷大力牽著周向如,四個人兩對人兒,內心抑制不住的歡喜,掩飾不住的快樂,往縣城去了。
這次周向豪和李秋喜沒有親自送他們去辦證,他們四個人每一對雇了一輛馬車,拉著這四個人往縣城去。
這四個兩對人兒怎么樣辦手續怎么樣領了結婚證和復婚證的過程,不說也罷。
家里面,送走了兩對新人的周家人,重新回到屋里面,該干嘛的干嘛去了,卻見那小棉襖跌在炕頭,一動不動。
周向豪看到最寶貝的小侄女情緒異常,忙將周可心喂好,放在炕上,坐到炕頭來。
“怎么了小棉襖?”周向豪搖了搖小棉襖的胳膊。
小棉襖低頭拿手肘往臉上拱了拱,調整了一下聲音,低緩緩地道:“嗯,怎么了四大爺?”
“呵呵!”周向豪笑了笑,握著小棉襖的柔軟的小手,道:“四大爺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李秋喜聞聲,從衣柜里掏索出一點什么東西來,返身回到屋里面,扯了扯周向豪,周向豪看明白了,李秋喜手里拿的東西,媳婦兒告訴過他,那叫衛生棉,這是媳婦兒親手做的。
周向豪會意的站起身,往外面去了,換了李秋喜坐在小棉襖旁邊,李秋喜笑道:“是不是肚子疼了?”
小棉襖有點哭笑不得,起了身子,拿手背在眼睛上抹了兩下,眼睛里面噙著眼淚,道:“四娘,你和四大爺真是,自從有了小可心兒,我這個侄女都不入你們眼了,就連人家哭你們都看不出來,我哪里是什么肚子疼嘛,人家在哭,在哭呀!”
周向豪本來就沒走遠,聽屋里面小棉襖這一通吐槽,倏地轉身進屋里來,伸手抬起小棉襖的臉,著急的問道:“怎么了棉襖,你告訴四大爺,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別以為在鎮上念高中,離家遠了,那咱周家的孩子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你告訴四大爺,到底是誰欺負我家小棉襖了......”
李秋喜不耐煩的撥開了自家老公,鄙夷道:“你知道什么呀,別在那瞎擔心了,什么被人欺負了?誰敢欺負咱家小棉襖,要是誰被咱家小棉襖欺負了,這我還信......”
周向豪不愿意認同,急赤白臉道:“那你倒給說說,好好的孩子她哭個什么勁兒?”
李秋喜伸手攬了小棉襖的肩膀,道:“咱別理他,你看你四大爺,神經了都!你跟四娘主,是不是看你爸媽去復婚,你太激動了?”
小棉襖像得到知音了似的,突然哇的一嗓子哭開了,一邊哭一邊嗚咽道:“四娘,還是你理解我,你們不知道,小棉襖委屈啊,太委屈了啊!”
周向豪實在不能理解,他一個男人心思再細膩,也不比女人,女人的心思像繡花針一般細密,那周向豪的心思就像鉛筆那么粗,他哪知道小棉襖委屈的是什么,不明白所以就詢問了,周向豪伸出手背輕輕擦了擦小棉襖掛在臉上的淚花,道:“怎么委屈了,棉襖兒,快跟四大爺說說,別讓四大爺著急呀!”
李秋喜也給了小棉襖一個鼓勵的眼神,小姑娘終于哽咽著哭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