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秋摸著剛剔成禿子的頭頂,卻覺得前身后背涼滋滋,是被李秋喜嚇的。
“滾開!”李秋喜瞪著腥紅的單鳳眼兒,厲聲一喝。
范天秋嚇的一個激凌,連忙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面合計著,要是真不躲的話,這個娘們兒真敢從他身上軋過去。
李秋喜繼續發動車子,嗖的沖了出去,愣是把一個老年車開成超跑,范天秋在后面的一股狼煙中看傻了眼,不由伸手摸了摸一腦門子汗,特么的全是冷的。
李秋喜權衡了一下利弊,沒有直接闖進那丁家院里搶出老中醫,而是停下車子在院子外面靜靜的等著,人家生孩子的,無論如何也比保胎的要著急些。
李秋喜直接把老中醫拉回家里面,給周向如把了脈,總算得知周向如病因,不過老中醫不說話,只是開了些藥,李秋喜被人家悶了半天,實在難受,便用現代醫學的理解,轉換成通俗易懂的話,道:“是不是血虛,雌激素太少了?”
老中醫像不認識李秋喜似的,低頭垂下大眼鏡,從眼鏡框上面看著李秋喜,半天,才問道:“你懂西醫?你學過?”
李秋喜有點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回道:“不是,不懂,沒學過,這么,這么猜的。”
老中醫扶上眼鏡,干咳了一聲道:“猜的挺邪乎。”
李秋喜撓了撓頭,道:“那,你看這個病號,得怎么處理呢?”
老中醫看了看炕上的安置,道:“你這個辦法就挺好,不過,炕得熱點才能行——小媳婦兒,你這班我看暫時是不能上了。”
李秋喜道:“行,行,那沒事,我去給她請假,就讓她在家好好養著。”
老中醫又囑咐了一些細微小事,謝絕了李秋喜要開車去送的建議,慢悠悠的往回走去了。
周家人一下子炸了鍋,一個個急壞了。
周向豪把小妹妹的小手攬在自己的手心里,關切地道:“咋樣沉得?還有別的不舒服么?”
李秋喜看著周向豪對周向如關切的樣子,心里面有點泛酸,倒不是她吃小姑子的醋,她只是想不起來,自己的老公有多久沒有對自己表現出這樣細微的關心了。
李秋喜苦笑了一下,道:“她不會有什么別的感覺的,這種病,就是這樣,等要是能感覺出來,那就不得了啦!”
周向豪給嚇了一跳,生怕小妹妹再說出來哪里不舒服似的,連忙向周向如擺手,意在告訴她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