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豪看著林鳳華的一舉一動,不是沒有懷疑過林鳳華的用心,接過林鳳華遞過來的酒,心里面的猶豫體現在動作上,端著酒杯的手遲遲沒有動作。
林鳳華輕輕柔柔地笑了笑,道:“向豪,我真的,只是想用我家族的方式跟你進行一個了斷,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說罷,林鳳華將眼光往周向豪以及他手中的酒杯上一閃,似首明白了什么似的,苦笑一聲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往酒里下毒?我,我還不至于......”說完話,一咬嘴唇兒,腦袋深深的低了下去,好像在掩飾一臉的悲傷。
林鳳華的話說到這份上,倒教周向豪覺得過意不去了,再不喝下這杯酒,顯得他很不爺們似的,想畢,便一仰頭,將那一杯白酒一仰而盡。
酒沒喝出是多好的酒,也沒有覺得多不好,只有一個感覺最清晰,那是真烈呀!周向豪只覺得嗓子里面火燒火燎的難受,如果現在他懷疑林鳳華的酒里有毒,那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多余,只是,他的腦海里再激不起任何想法來,只覺得頭腦里混沌一片,就連身體都跟著虛飄起來,然后,他用最后的視力看見,林鳳華朝他伸過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巴鮮紅而明艷,親上他的臉,他的嘴巴......而后,再沒有然后了。
林鳳華把周向豪拖上自己的鋪位,然后幫周向豪脫掉了衣服,連同自己的衣服也脫掉,這個時候的林鳳華有點后悔,后悔將安眠藥下的太多了,這樣一來,睡著的不只是他人思想,還有他的身體,那是怎么也硬不起來了的,可是如果不是那樣濃烈的藥,他怎么可能一口悶下去一杯酒,那么快就起反應?依著這個男人的性子,哪怕有一點機會逃跑,他也不會昏睡在她的床榻之上的不是嗎?林鳳華痛苦死了。
沒辦法,林鳳華擺好了周向豪的胳膊,將自己放躺上去,就這樣,兩個人以這樣一個親密的姿勢睡著了。
李秋喜趕到女生寢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看到這樣場景的李秋喜,該有什么想法和做法呢?她站在這兩個人的頭頂,想的就是這兩個問題。
不激動嗎?不氣憤嗎?當然不是沒有,李秋喜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只要一張嘴,那顆心就蹦出來了,她手指甲摳進了掌心里面,摳的肉都疼,這一疼,好了,她清醒了,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這可不是重生而來的李秋喜該干的事情。
好吧,那就想想,好好想想,想想她和這個男人之間出了什么問題?剛剛還你儂我儂的唱《知心愛心》來的,不,不,信任,平時,他們對彼此的信任有多少?夠不夠她原諒他這一次?
李秋喜想了想,不管信任有多少,現在都不是她能用信任解決問題的時候,可是,不把信任提攜出來,她該怎么處理這樣的場面?理智顯然是不夠的。
眼珠子一撒目,床頭有一盆水,冰涼冰涼的一定,盆沿還嵌著一圈冰碴子呢,好嘞,這盆水給的好,李秋喜端起來轉身,看著頭挨頭的兩個人,好呀,挨的這么近,正好,省了水了。
李秋喜舉高著盆,然后往下倒,細水長流是不行的,憤怒不允許,她就直接潑下去。
“啊呀!”林鳳華尖叫一聲,伸手一抹臉,騰地坐起來。
周向豪晃了晃腦袋,跟沒什么事兒似的,好像要睜開眼睛,強撐了半天,仍然沒有睜開,吧嗒吧嗒嘴,接著睡。
林鳳華瞪眼看著李秋喜,驚聲道:“你干什么呀你!”
“哼,認識我是誰不?”李秋喜啪的扔掉手里的空盆,那盆落地敲著水泥地面,哐啷哐啷的響,都沒驚醒周向豪。
林鳳華顯然不想讓人知道周向豪喝了她下藥的酒,周向豪現在沉睡不醒的表現,實在不像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沒辦法,林鳳華只好不斷的搖著周向豪的胳膊,一會兒拍著他的臉,一會叫著他的名字,試圖喚醒他。
李秋喜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演,一時不想說話。
看著林鳳華叫了半天的周向豪,那周向豪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想起還有在家被主任太太照顧著的周可心,便失去了耐性,她彎腰撿起空盆,旋身出去進了走廊的水房,嘩嘩的放滿了一盆水,重新端回屋里,還沒等林鳳華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只見李秋喜呼的掀起周向豪身上的被子,一盆冰涼的冷水,照著周向豪的全身潑了下去。
“李秋喜你瘋了嗎!”林鳳華伸手舉著被子蒙著自己的**的全身,尖叫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