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聲輕響,有銳利的物體割裂了他的身體,直到那烏光透體而過時他才發現烏光中裹覆著的是一把長長的鉤鐮。
黑色的鉤鐮,冰涼而鋒利,當鉤鐮切開皮膚,割斷血管,切斷骨頭的時候陳墨能清晰地感受到讓他難以忍受的疼痛還有不斷流失的生命氣息。
鮮血長流,他眼睜睜看著黑色的鉤鐮把他攔腰斬斷,看著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立,緊跟著他的身體便化作一道道藍光消失在藍鯨背上。
兩秒后,又是一道藍光降下,完好無損的陳墨出現在藍鯨的背上。
他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陰沉,方才那鮮血長流,被人攔腰斬斷的可怖景象仍舊歷歷在目,這可不像是游戲中的那種體驗,當鉤鐮透體而過的時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剛才,自己已經被謀殺了一次。
陳墨攥緊了拳頭。
烏光呼嘯著飛到小道的盡頭,一只粗糙的手握住鉤鐮,鉤鐮在他手里轉了兩圈發出呼嘯的風聲,握著鉤鐮的人嘴巴裂開,嘿嘿冷笑。
一個瘦長的人,臉上帶著舞會時常見的那種羽毛面具,穿著黑色衛衣,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中。
“自由意志的被動和大變活人的主動,沒想到又多了一個善惡診斷,不過,你現在應該沒有藍了”,
那人歪著頭看著陳墨,那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頭獵物。
陳墨從行囊里取出一瓶藍藥和一瓶紅藥,仰起頭“咕嘟咕嘟”喝掉,血條和法力值都補充滿,手里又攥起一瓶藥劑,他沉靜地看著那人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剛才你已經謀殺了我一次”,
那人聳了聳肩笑道:“是啊,如果剛才你沒有釋放技能,或者釋放的時機不對,甚至哪怕只差一秒我就犯了殺人罪呢,這個世界的法律真是麻煩”,
手中的鐮刀輕旋,那人戲謔地看著陳墨道:“不過,我越來越分不清什么是虛擬,什么是現實了,有時候也想看看,憑著我在系統里獲得的這些,道具,技能,還有力量,就算我犯了法,這個世界的警察真的能把我繩之以法嗎?”,
說話時,他衛衣衣領下露出一些反光,陳墨這才看清在他衛衣下披著的是一套黑色的鎧甲。
這個人是個瘋子。
陳墨強壓下心里的恐懼,以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身后卻漸漸傳來魯班七號的腳步聲。
“不過,我現在還不想把警察給招過來”,那人伸出手道:“生命畢竟只有一次,我不想賭的太早,你也一樣,把行囊里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不然的話接下來有你的罪受”,
“雖然你可以復活,可以療傷,但那種疼痛感卻是真實無疑的,而且,你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釋放‘大變活人’,不是嗎?”,
陳墨拋了拋手中綠色的小瓶子道:“同樣的,我的藥劑帶給你的也會是真實的疼痛,你也不能保證你的鐮刀每一次都能砍中我”,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吧,看是你能在我和魯班七號的夾擊之下逃出生天還是我會狠狠的折磨你一番,搶走你的行囊,又或者是,我會失手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