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郊外,到了任務小地圖上顯示的地點后紀小煙把車停下。
陳名在車上時透過車窗看到前面黑漆麻呼的一片樹林,后面好像是一個廠房;chanel淡香型香水的味道混雜著少女的體香傳入鼻息,偏頭看了一眼紀小煙精致的側臉,縱然是陳墨這樣的正人君子也不禁有幾分心猿意馬。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自己和紀小煙是孤男寡女,來的是這么一個陰森森的地方;心理學上說女孩子在晚上的時候情緒最易起伏,所以通常晚上表白的成功率比白天要大許多,而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女孩子更會對身邊的異性形成依賴,科學研究甚至表明,人恐懼時心跳的頻率和心動時的心跳頻率是一樣的。
上周吃飯的時候,tony也和他吹噓,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和他一起看恐怖電影的時候被他拿下的,那種氛圍下孤男寡女一來二去,半推半就的,該發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事情了...,現在自己的情況還真是類似呢。
“陳墨,下車了”,
紀小煙甜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哦”,
陳墨這才回過神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了車四下里看了一圈,臉上卻忽然一陣發白,山林就在前面不到十步,在晚上看起來這黑暗的山林霎是可怖,而他們停車的地方赫然是一座廢棄的工廠,鐵門上已經生了銹,墻角處結著蛛網,間或還有機器隆隆的聲音從門里發出,雖然輕微但這個時候卻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陳墨可悲的發現首先被嚇到的不是紀小煙,而是自己,心跳加快,臉色發白,甚至對紀小煙產生了依賴感以致于她卻后備箱取道具的時候他都縮手縮腳的跟著。
紀小煙拉開后備箱,從后備箱里取出自己的全副武裝,一件帶兜帽的黑色羊毛外套,一副手套和一只面罩,恰好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連頭部也沒有露出一點縫隙。
給陳墨的卻是一床破被,一個摩托頭盔和一副手套。
“額,這是什么?”,
陳墨拉開那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棉被。
紀小煙道:“棉被啊,我入學的時候學校發的,姐姐覺得太次就給我重新買了幾套床上用品,這個棉被一直在柜子里放著,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
“我知道這是棉被,我是問你給我棉被干什么?”,
紀小煙白了他一眼,道:“你裹在身上啊,不然待會蜜蜂蜇你的時候你怎么辦?你這身衣服有沒什么用,脖子和手腕都露在外面?”,
“額......”,
陳墨呆呆地看著手里的破被,道:“為什么你用的是羊毛外套,我就要用破被啊,這不公平”,
說話間紀小煙已經把外套的領口系了起來,全身上下連一點縫隙都不留,見他拿著被子發蒙,就拉著他的手道:“安啦,安啦,人家不是只有一件這樣的外套嘛,你就將就一下,咦,你臉色好像不大好,不會被嚇著了吧,哈哈哈哈......”,
“哪有...怎么會,我才不會被嚇到”,
陳墨嘀咕一聲,無可奈何地裹上破被,帶上頭盔,又捎帶上紀小煙后備箱里的半截釣魚竿,待他都裝備好后紀小煙忽然回過頭,舉起手機,露出小白牙“咔”一聲把他這幅滑稽的樣子給拍了下來,隨即看著照片中他那古怪的樣子咯咯直笑。
陳墨白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丁點男子漢氣概走在她前頭進了山林,只是剛深入不久雙手就微微顫抖起來。
晚上的山林和白天的時候截然不同,白天時的清新和活力消失,黑暗籠罩下的樹林一派陰森森,昏慘慘,斑駁的樹影搖曳之下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于是陳墨的手忍不住哆嗦起來。
想到自己二十幾歲的人,居然像個傻瓜一樣在大晚上的出來找馬蜂窩捅他心里就不自覺地把系統全家都給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