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昨天來的紀小煙啊”，
“...好像總是有這種誤會”，
......
說是誤會，但到了傍晚的時候又說不清了，今天紀小煙只有半天的課，下午五點就開車到了陳墨的公司；這次倒是沒有讓他提前下班，這種人情本就是可一而不可再，她便在空著的會客室里等陳墨下班，一個人安靜的翻看古斯塔夫·勒龐的心理學著作《烏合之眾》。
經歷過初中高中的刻苦學習，進入環境相對寬松的大學之后紀小煙其實在學習上并沒有以前那么用功，偶爾會逃課，閱讀的習慣仍有保持，但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厭煩；在學校圖書館中她就會覺得太過安靜，反而難以靜下心來，不知為什么，在這個地方倒是能投入進去認真的看一本書了。
會議室外有電話聲傳來，雖然這間會客室的隔音效果不錯，但那聲音還能能透過玻璃傳入耳中；銷售部的員工打電話時多是大嗓門，他們大聲的向電話那頭的陌生客戶推銷著公司的產品，當然，多數情況下他們的話都只能說一半，電話那頭的陌生客戶不耐煩的掛掉電話；有人低聲罵上一句，喝一口茶，早已經見怪不怪的老員工則繼續撥打下一個陌生號碼。
還沒有什么工作經驗的紀小煙并不能體會到銷售工作的辛苦，只是覺得他們...很有激情，這樣的工作似乎也挺有樂趣的。
在陳墨眼中這些銷售人員卻是很辛苦的一群人，在行業外的人眼中銷售似乎是一個賺快錢的行業，仿佛作出一個單子就能吃上一年，但只有親身接觸的人才能了解這個行業的辛酸。
明遠金融的銷售人員平均每天要打300個電話，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據陳墨所知，同行業中這樣的通話量算是少的，有的房地產中介公司和金融公司要求員工每天打800個電話，一天下來人都恍惚了。
縱然是這樣的工作量，每個月能出業績的員工仍舊是少數，而一旦當月沒有業績，他們就只能拿三千多塊的底薪，在魔都，三千多連生存的標準都達不到，而就陳墨所知，銷售人員中真正能脫穎而出的可謂是鳳毛麟角。
“小煙，我們下班了”，
“嗯”，
紀小煙沖他嫣然一笑，合上書跨起小包。
“那條鱷魚走了？”，
“走了，早上九點的車”，陳墨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
走了也好，陳墨心道，養一只boss并不容易；拿到拳擊鱷魚召喚卡才三天陳墨就被折騰的夠嗆，連高級會所都見識過了，鱷魚臨走前陳墨把僅剩的一點錢和積分全部都給它了。不是陳墨大方，對誰都能推心置腹，而是在他看來那條鱷魚雖然蠻橫無理，經常闖禍，但臉皮夠厚，經得起折騰，比他更適合這個社會。
不管怎么說也是個boss，來自王者大陸的雇傭兵，跟孫悟空學過金身的，一個小小的波及節目應該不在話下，那些錢總不至于就這么打水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