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一個月,陳郁青晚上有空時便來到新城酒吧。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家里不算富也不算窮,每個月的生活費一千出點頭,這里的消費對她來說并不便宜,但為了看那個名叫林致逸的歌手她隔三差五便來一次,來時點一杯飲料,一些零食,看著舞臺上林致逸動情的彈唱,她也沉醉其中。
她并不懂音樂,對音樂的鑒賞只有好聽和不好聽兩種,林致逸的吉他屬于前一種,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愛屋及烏的緣故。
很喜歡這個憂郁的男歌手嗎?才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她并不清楚,大概的確是被吸引了吧,否則又怎么會頻頻的來這里?
不過,今天晚上倒是有意外的驚喜,看著他在舞臺上唱著那些土里土氣,和自己以往風格截然不同的歌時她便在抿著嘴笑。
年輕人還是應該陽光,樂觀一點的,她發現自己衷心的希望他能快樂一點。
“謝謝你...點的那幾首歌”,
現在,一個名叫紀小煙的女孩子坐在她的對面。
她有些拘束,因為這個女孩長得很美,讓作為同性的她都會覺得自卑的那種美,而且,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家境十分優渥。
更重要的事,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總覺得有一點心虛。
紀小煙道:“那只是我朋友的惡作劇,希望你不會生氣”,
陳郁青搖了搖頭,道:“不會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雖然他憂郁的樣子也很好,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快樂一點......”,
說著臉上微微一紅,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
紀小煙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微笑道:“他在舞臺上彈唱的時候有點像薛之恭,看起來是還好啦,但我覺得男孩子還是帥氣,陽光,干凈一點的好”,
她對憂郁的林致逸其實沒什么感覺,各大歌星的演唱會她都看遍了,這種不出名的酒吧歌手對她來說太過平常了,不過在陳郁青面前還是要夸他幾句的。
她也不能像鄭元那樣開門見山,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就是一副情竇初開,天真爛漫的樣子,直接說會嚇到她的。
陳郁青果然對她親近了幾分,笑道:“是吧,你也這么覺得,我剛看到他的時候就不明白...其實到現在也不明白啦,為什么他總是滿腹心事的樣子,這個年紀,能有多少令人發愁的事情呀”,
“男性踏入社會后壓力的確會很大吧”,
紀小煙也是沒什么社會經驗的在校生,但相對于陳郁青她要早熟一些,上小學的時候,紀小煙的爸爸在公司發展上遇到危機,公司面臨倒閉的危機,爸爸四處拉投資,凌晨的時候還在和投資人通話,幾天時間里像老了好幾歲,她很心疼,卻幫不上什么忙。
她家境優渥,沒吃過什么苦,但作為旁觀者,對現在剛踏入社會不久的年輕人的處境其實看的很清楚。
想到這里,她悄悄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陳墨。
陳墨恰好與她四目相對,但卻沒看出她眼中的同情,還以為她在溝通上出了什么問題在向自己求救。
他想了想握著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這個白癡......紀小煙翻了個白眼轉過頭......
陳郁青卻不甚了解,眨了眨眼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