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去過輕吧后陳墨便認為自己算是見過世面的了,但到了這個地方還是有些怯場,尤其進去后看見涂鴉的墻壁,昏暗燈光下往來的服務人員和舞池中扭動身體的紅男綠女們,這個地方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墨墨,你會跳舞嗎?”,
程瑤問道,
“啊?什么?”,
重金屬音樂的聲音轟炸著人的耳膜,陳墨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你會跳舞嗎?”,
程瑤又大聲的問了醫生。
陳墨搖頭道:“不會”,
“那楊姐我們去,墨墨,幫我點一杯蘇艾桃紅,等我跳完了回去喝”,
“哦,楊姐你要什么”,
雖然不知道蘇艾桃紅是什么,但陳墨還是答應了。
“我要一杯深水炸彈吧”,楊艷道,
“楊姐,你喝這么烈的酒啊?”,
“偶爾也換換口味嘛”,
程瑤拉著楊艷的手走進舞池,陳墨則一個人找了一張靠墻的桌子,拿過酒品單看了看,蘇艾桃紅是一種進口的女士葡萄酒,一杯280元,深水炸彈是酒吧自己調的酒,一扎720元,陳墨暗暗咋舌,給程瑤和楊艷各自點好了酒,自己則點了一瓶最便宜的扎啤。
握著酒杯滑了滑手機,偏頭看了一眼涂鴉墻。
他右手邊的是一面貼滿了便簽的墻壁,每張桌子上都有便簽,來這里喝酒的人可以把平時想說卻有說不出口的話寫在便簽紙上,貼在墻上。
便簽紙上的內容各有不同,有的是一首小詩,有的是情話,有的是訴苦的話。
覺得這里太過喧囂的陳墨便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面真話墻。
“有一個字經常被人褻瀆,我不會再來褻瀆;有一種感情被人假意鄙薄,你也不會再來鄙薄。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何須再加堤防”,
“我愛過你,愛情,或許還沒有在我的心底完全熄滅。但我已不愿再讓它打擾你,不愿再引起你絲毫悲切”,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風里飛揚;一半灑落蔭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如果有來生,要化成一陣風,一瞬間也能成為永恒。沒有善感的情懷,沒有多情的眼睛。一半在雨里灑脫,一半在春光里履行......”,
......
其中有幾句是陳墨知道的情詩,其他他不知道的...估計也是情詩吧,詩句大多傷感。
“這里明明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怎么寫下的話都這么傷感?”,陳墨吐槽道,
偏頭看了一眼舞池,程瑤正扭著她的小蠻腰搖擺著自己的上身,雖然她前不凸后不翹,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青春活力卻格外吸引人,楊艷則比她要收斂一些,手臂和腳下的動作都輕微許多。
酒吧,夜場的確是讓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但真正生活和順,開心快樂的人是根本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吧,他們的生活本身就很美滿了,不需要借助這樣的地方來放松;所以,通常來到這里的都是心靈還無處安放的人,前幾天好像聽人說楊姐的感情不太順利......
陳墨正腦洞大開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紀小煙發來一條消息。
打開微信,看見紀小煙發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