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那個青年,心里直犯嘀咕,這人雖然斯斯文文的,長得還不錯,但穿著上卻是土了吧唧,瑤瑤什么時候有了這么樣一個朋友的?
值得她這個時候特地打電話把自己叫出來一趟的,交情也不會太淺吧。
上了年紀的人心思往往要多一些,陳墨則覺得有些拘束,司機、保姆這種對他而言都是有錢人家的標配,代表的是階級鴻溝;他平時見了陌生人時就是個話很少的悶葫蘆,這時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司機主動給他遞了一根煙,陳墨輕輕搖頭道:“謝謝,我不抽煙”,
“陳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司機就自己點上了煙,只猛吸了兩口,紅燈一過就把煙頭給按掉,踩上油門。
“不是,我是花城的”,陳墨道,
“花城...好地方啊,工資還行,生活節奏也不像這里這么快,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陳墨笑道:“各有各的好處吧,這里更有發展前景”,
“那是對你們年輕人來說,我們這種老家伙可就談不上什么前景了”,
“男人三十而立,三四十歲這個年紀不算老,正值壯年呢”,
“哈哈哈,陳先生真會說話”,、
......
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著,有意無意間詢問時陳墨也沒有隱瞞什么,司機反倒更覺奇怪,非親非故,只是公司的同事,按理說是不應該和程家的小姐有這種交情的;不是他勢力,而是圈子這種不用刻意的設置,本身就一定會存在,有錢的人跟有錢的人玩,沒錢的人跟沒錢的人玩,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到了陳墨所在的小區后心里更加有底,老小區,群租房,是這個城市里苦苦掙扎的那一部分人,也是他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的那一種人......
陳墨自然察覺不到他心中的變化,下了車后道了聲謝便拎著行禮上了樓,一開門就見小妲己扎著圍裙,哼著歌在廚房里嫻熟的切著菜,桌子上的框里備好了土豆絲、西藍花、雞脯和玉米粒等物,大鍋里悶著的排骨湯正呼呼的冒著熱氣,炒鍋的油剛剛燒熱;抬起頭,看見陳墨,妲己的眼睛登時瞇成了小月牙:“主人,你回來啦”,
陳墨眼珠轉了轉,作出示意,妲己嘻嘻笑了笑,叫了一聲“哥哥”,
“怎么這么晚了才做飯?”,
“在等哥哥啊”,
“唔...你做的蠻熟練的嘛”,
“做飯是女孩子要掌握的基本技能吧”,
“現在可沒有多少女孩子會做菜了”,
“哥哥先去休息,妲己很快就會做好的”,
“辛苦了,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