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一邊給她遞面包一邊道:“傷的是胳膊和臉,可以出來的,但待會還要回去”,
他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剛好把臉上的膏藥給遮起來。
祁蝶道:“那封信讓我看一下”,
陳墨把玩家國度的信遞給她,祁蝶展開信紙看了看,道:“下面有接頭的地址,人民路三十三號...七月雨花店后門,要不去看看?”,
陳墨搖了搖頭道:“搞得像間諜一樣,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祁蝶笑道:“你改觀的有點快嘛”,
陳墨道:“正常的組織誰會偷偷摸摸趁晚上往人枕頭邊上送信啊,而且你看這信的內容......”,
祁蝶道:“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啊,生活的確挺無聊的,想要擺脫束縛,掙脫枷鎖...恩,雖然中二了點,但也算積極上進啊”,
陳墨搖了搖頭,道:“祁蝶,你覺得一個社會,最重要的是什么?”,
“錢”,祁蝶道,
陳墨沒好氣的白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眼,道:“是道德,法律和穩定,它們是維護社會穩定性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沒有法律,人類會在很短的時間里滅絕,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頭野獸,道德和法律是束縛它們的枷鎖,明的也好,暗的也罷,只要在一個群體里人就需要被束縛,這樣才會有相對的自由”,
“這封信在我看來至少透露著玩家國度一個重要的宗旨,就是幫助加入的成員釋放內心的野獸”,
祁蝶看著他,眨了眨眼,道:“陳墨,你是富二代嗎?”,
“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墨有些愣怔,
“據我所知,你還暗戀過一個女孩子,是叫...趙琳?”,
“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剛才說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頭野獸,那么你呢?唔...這么問吧,你暗戀趙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些不好的念頭,比如和她上床...恩...這似乎只是正常的男女**,你有沒有想過囚禁play之類陰暗的東西?”,
她問的直白,陳墨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聽到她們的談話才嘆了口氣,道:“祁蝶,你問的也未免太直白了吧,不過可以告訴你,想過,只是一些一閃而過的念頭,絕大多數時候是沒有的,男人的初戀是走心的,不會有多少**的部分,但之后負面的情緒會越來越多”,
“不僅是感情上負面情緒,還有工作,生活,人際,貧富差距帶來的失落......這些負面情緒積累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人就會變,恐怖大師希區柯克曾對罪犯做過調查,現實中的罪犯很多并不是影視作品中那樣窮兇極惡,陰險狡詐,許多罪犯都是受教育程度低,缺少好的交際和環境,孤獨,貧窮,換句話說,一個不公平,不友好的環境很容易就會把人養成一種極端的人格,國外的槍擊案,國內一些報復社會的行為都是因此而產生的,你說,那樣的人一旦得到系統中那樣的能力會怎么樣?”,
祁蝶默默的攪拌著咖啡,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陳墨道:“因為有道德和法律的束縛,他們一開始或許能忍住,可道德和法律總有管不到的地方,一旦他們嘗到了甜頭,以后還能收手嗎?”,
“昨天你和我說起的時候我以為玩家國度這個組織只是低調,但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想法,就算現在它們宗旨不明,目的不明,不好給他們訂上好或壞的標簽,可他們的成員在一起,一旦嘗到運用系統能力在道德和法律的死角給他們帶來的刺激和意外收獲便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