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力士酒吧門口,染著一頭黃發的青年領著一個非主流的女孩走到楊愛國的小車前敲了敲車窗。
楊愛國懶洋洋的搖下車窗,道:“去哪啊”,
“西岸觀邸去不去?”,
“一百五十塊”,
楊愛國道,
那青年道:“你這車不打表的嗎?”,
楊愛國笑了,道:“打表我往這里跑干嘛?這里的車哪個是打表的?你找一個出來我看看,跟你說,我這里算便宜的,你往后面看看,保證兩百起步”,
后面還有兩輛黑車,司機和楊愛國一樣懶洋洋的坐在車里抽著煙,對詢問的乘客愛答不理,一張口開價就高的嚇人。
在這個地方拉黑車的司機就不怕沒生意,這個地方有些偏,正規的出租車很少往這里跑,現在又是凌晨一點,從酒吧出來的男男女女都是在酒吧里聊得火熱,散場后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急著去賓館或回家的,拉黑車的不宰他們這一晚上就白辛苦了。
那青年也知道是這么回事,沒辦法,拉開車門道:“一百五就一百五吧,慧慧,上車”,
“tony,進去喝兩杯唄”,
楊建國靠在五菱榮光上抽著煙。
他有兩輛車,五菱榮光用來拉貨,二手的大眾則給弟弟楊愛國拉黑車,每天工作的時間不算長,賺的錢卻也夠用了。
tony苦笑道:“你看陳哥,一點都沒有松懈,我好意思進去嗎?”,
楊建國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道:“你們工作到這么晚,有加班費嗎?”,
“沒有,不過每月有一些補貼”,tony道,
“那這么做有效果嗎?”,
tony搖頭道:“不知道,總部那邊沒這么干過,這里現在正在試水,我覺得...夠嗆”,
“你說,你們陳助理是不是傻?又沒人看著管著,這么賣命”,
tony笑道:“我倒覺得陳哥這么做無可厚非,他一個助理,要是跟過來像個監工似的,光看我們做,自己在旁邊抽煙,誰能服他?只有以身作則了才能讓人說不出話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楊建國笑道:“文縐縐的,聽不懂”,
“不說了,我也不能老待在這里看著”,
從早上七點到凌晨一點多,虧得陳墨能熬得住,其他人卻已經頭昏眼花了,陳墨也知道這樣的輪軸轉他們的身體吃不消,便把人都召過來道:“今天這么晚了,下班吧,明天周末,大家好好休息,周一早上九點到公司就行”,
“楊師傅,這個點地鐵關了,公交也停運了,麻煩你松松他們吧”,
“成,等愛國拉完這一單我讓他送”,
待幾人陸陸續續回去后tony道:“陳哥,以后不會一直這么下去吧”,
陳墨搖了搖頭道:“是我疏忽了,這么熬沒人受得了的,回頭得修改一下”,
tony笑道:“其實只要錢給夠了,這么熬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