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二十平方的小倉庫東北角靜靜的擺放著兩只箱子,那奇怪的藥味正是從箱子里溢出來的。
陸鴻反手關上倉庫的門,從里面拴上了拉栓,走近了幾步,見兩只箱子上的都是密碼鎖,他依舊用蠻力硬生生的打開了密碼鎖,在他的蠻力之下箱子也向里凹陷了一些。
箱子里面用棉絮和泡沫小心的包裹著一個半人大小的盒子,打開這只盒子上的鎖,見里面依然是用棉絮和泡沫包裹著一只方形的器皿,器皿中用淡藍色的藥水浸泡著一塊紅色的,橢圓形的肉。
陳墨瞳孔驀然一縮,胃中開始翻涌。
這是...人的腎臟?
他并不是醫藥行業的從業人員,但自從獲得《人偶制作》后就開始學習雕刻,而學習雕刻就要學習人體,他在人體構造學的書上看到過人體各個器官的圖,雖然記得不那么全,但腎臟的形狀卻是記得的。
但實體和圖片的視覺沖擊力畢竟不可同日而語,陳墨第一次離真實的人體器官這么近,心中的那種不適感久久都難以平息。
下面的箱子里也如出一轍,兩層包裝,棉絮和泡沫的防顛簸,器皿中用藥水浸泡著人體器官;周圍的其他箱子里則是衣物箱包等正常的貿易產品。
外貿運輸只是這座鐵皮工廠的偽裝,實際上做的卻是違法的器官買賣生意......
“媽的”,
看見監控錄像里陳墨已經打開了那兩個箱子,看見了器皿中浸泡著的器官,胡海軍冷著臉罵了一聲,道:“老雷,把二樓的燈全都打開,叫白起去前面,佟祿去后門,我看這孫子怎么收場”,
“不是說不叫白起的嘛......”,
“快去”,
“好...好,我這就通知他們”,
倉庫里的燈忽然打開了,陳墨心里不由得一動。
被發現了,他回過頭看著黑森森的鐵門,蓋上箱子,打開拉栓正要出門,忽然目中一閃,又向后退了幾步,抬起頭,看見上面鑲嵌在墻上那只有拇指大小的攝像頭。
是針孔攝像頭,這么小的針孔攝像頭隱蔽性很強,尤其在倉庫這種光線不足的地方,剛才他也沒有發現這枚攝像頭,直到里面的燈打開時才發現。
他摘下攝像頭,在掌心里捏碎,然后快步走出倉庫,腦中卻快速思索著;這里是走私的地方,金茹潔真的在這里嗎?要怎么找到她?
這個鐵皮工廠很大,但最隱秘,防衛最森嚴,也最適合藏人的地方無疑是這一片倉庫區,陳墨快步走著,忽然看見不遠處墻上的消防栓和火警報警器,心中一動,快步向前打開一個倉庫從箱子里取出一些棉絮,卻沒有打火機點火,他愣了愣,但很快就想出辦法來,掰下門口的拉栓鋼條,猛地劃在鐵皮門上,頓時擦出一片火星,劃了兩次,火星四濺,手里的棉絮便被點燃起來,他將火扔在報警器旁,消防箱子上面,報警器頓時響了起來,滴滴聲傳遍了整片倉庫區。
“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