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的時候她有些心虛,楊小鯉讓她盡快與陳墨拉近關系,她其實不是不知道該怎么做,交朋友嘛,沒事打個招呼聊聊天,一起吃個飯,喝頓酒就算是朋友了,不說交心,但面子上總能過得去;作為在娛樂圈都能混出頭來的人精,楊真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她卻不愿意伸出主動之手,在她看來自己怎么也算是半個名流,而那個叫陳墨的人只是個無名之輩,怎么看也應該是他來抱自己的大腿才是,怎么還反過來了?
楊小鯉用毛巾細細的捋著自己的發絲道:“把票給妲己把,請她把票轉交給陳墨”,
近段時間以來楊小鯉和妲己的關系親近了許多。
“小鯉,犯得著嗎?”,楊真真有些不悅的道。
“照我說的做吧,記得,是請,不是叫”,
楊小鯉無法向她解釋太多,只是這么吩咐道。
楊真真聳了聳肩:“行,我這就去請她”,
她說著便站起了身,不料楊小鯉卻道:“真真,等等,先坐下,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故事?”,
楊真真不解的看著她。
楊小鯉點頭道:“東亞日和國戰國時期有一位大名,名叫織田信長,出生于尾張,在一次戰爭中,一個名叫坪內的廚師成了他的俘虜;信長對坪內說:‘為我烹飪料理,如果料理美味就免你正法之罪,并聘你為廚師’,坪內便為信長做料理,信長食用后很不滿意,說:‘這料理毫無味道’,下令將坪內處死。坪內請求信長再給他一次機會,信長應允了,而品嘗了坪內第二次做的料理后,信長覺得很滿意,夸獎道:‘味道好極了’”,
楊真真靜靜聽著,心中仍是不解。
楊小鯉道:“信長兌現自己的話,任用坪內為廚師,之后有人問坪內:‘如果一開始就做第二道料理,不就好了嗎’,坪內卻取笑信長道:‘我的第一道料理是做公家京都風的高級料理,口味清淡。之后做的是重口味的鄉下料理,信長公喜歡第二道料理,說明他終究只是個鄉巴佬罷了’,信長聽說此事后并沒有生氣,他笑著說:‘受雇于我,就應該配合我愛吃的口味,這才是家臣本分,對此怠慢,就只是無能罷了’”,
楊真真這等心思玲瓏,哪還能聽不明白她的話?雖然她并沒有直接指責自己,但故事中的刺卻很明顯了,但她這一番話卻又不僅僅是一根刺那么簡單,一時間她臉上有些發燒。
“真真,這個故事,你聽得明白嗎?”,
“恩,明白”,
楊小鯉點頭道:“那就好,以后好好做廚師吧,根據我和他的口味做菜”,
這話一語雙關,但楊真真自然能聽得明白,其中引申的東西她也知道—織田信長是在快要達成其天下步武的目標,已經一言九鼎的時候被人取笑,拿他類比陳墨,便說明在楊小鯉的心中陳墨這個人很不簡單,這一點恰是她以前沒有怎么放在心上的。
她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重新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