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下了山道,陳墨托著腮靠在窗邊,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山嶺和房屋在眼前快速閃過。
“陳墨,你怎么啦”,
他從下山后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紀小煙拽了拽他的衣袖。
陳墨偏過頭,雙眼茫然的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擠出笑臉道:“沒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出了九泉山的山門,陳墨看到廣場的中央搭了一個臺子,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站在臺上立式的話筒前像是在宣講著什么,他的穿著頗有一種復古的感覺,背后豎著的牌子上寫著“萬能神教吠陀靜思參禪會”,臺下的聽眾坐在蒲團上圍成一個大大的方形。
“萬能神教......”,
陳墨看向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
鄭元笑道:“十有**是本地的小教派,到處都是東拼西湊的東西,吠陀靜思是印度瑜伽的用于,參禪是佛家的東西,兩者混在一起就搞得不倫不類......”,
他話還沒說完那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已緩緩轉過頭來,剎那間的目光接觸,鄭元看見他臉上露出寡淡的笑意,他眼前忽然一白,腦中竟有一些恍惚,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松,車子忽然變了道。
“鄭元,你在干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紀小青心中一驚,連忙喝道。
被她一喝,鄭元陡然驚醒,見車子忽然變了道,他瞳孔驀然一縮,忙轉彎到路旁踩了剎車,他聽得很猛,車輪下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聽了下來,再看鄭元,他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后面的座位上,陳墨將紀小煙緊緊的摟在懷里,轉過身,凝眉看向廣場中央的那名男子。
“媽的,我中邪了?”,
鄭元出了一聲冷汗,停下車后猛然回頭看向那名男子。
那男子的臉上仍舊是那種寡淡的笑,目光漸漸從鄭元這里收回,轉過頭繼續對臺下的信眾們宣講著萬能神教的教義。
陳墨道:“是他嗎?剛才發生了什么?”,
鄭元搖頭道:“不知道,見了鬼了”,
“別再說了”,紀小青眉頭緊蹙,道:“關于教派,關于玄學,不懂的東西就不要亂說,李鋒的同事前年去泰國時被人下了蠱,現在還在醫院里,他是中了邪的癥狀,醫院的儀器卻什么也查不出來;這里是九泉山靈山,有什么東西都不奇怪,你不要冒犯了人”,
鄭元擦了擦額頭的汗,點了點頭。
“快離開這里吧,我來開車”,
紀小青打開車門把鄭元換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作為紀家的長女,她的危機感比一般人更甚,從小被灌輸的最多的就是安全意識;華夏很大,縱然紀家在魔都是非同一般的富戶她出門在外的時候也要小心,她知道,紀家雖大,手卻是伸不到這里的。
因為這一變故,回去的路上車里氣氛便有些沉悶,誰也沒有說話。
好在一路上沒有再出什么變故,沉默了一陣,待路過第一個加油站臨近魔都的時候幾人才稍稍放下心來;過了魔都的收費站后紀小青徑自開車到西華大學的停車場,下車時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小煙,宿舍里有人嗎?”,
紀小煙點頭道:“有的,蘇晴在”,
紀小青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跨上包,向陳墨和紀小煙揮了揮手,鄭元也向兩人揮了揮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