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娛樂舉行慶功宴的地方不是什么知名酒店,而是一個叫陳家宅的私人別院。
公園旁的友誼路上店鋪林立,賣冰糖葫蘆和板栗的商店,本地的土特產店,服裝店和面館,餐館都集中在這條路上,這條路是絕對的市中心地段;在賣糖葫蘆的店鋪與食為天面館的中間有一條小巷,小巷里有幾座民宅,陳家宅是里面的第三家,老式的鐵門半開著,鐵門上門牌上寫著一個“陳”字,旁邊張貼著一張招聘管家的招聘廣告。
管家這個詞很有些年代感了,現在的有錢人家多會請月嫂,保姆在家照看孩子,打掃衛生,至于有沒有人聘請管家陳墨就不知道了。
“這里是...保護性建筑吧”,
相比之下,楊艷比陳墨有見識多了;她是本地的人,自小就在這里土生土長,雖然算不上豪富,但卻是見過世面的,常人連聽都未必聽過的游艇會,高端會所,私人莊園這些她都曾接觸過。
眼前的建筑半新不舊,看起來頗有一些年代感了,楊艷知道這樣的私人別苑多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她的父親就是做電纜生意的,生意上要打通上層的關系就難免要與那些高官接觸,她的父親宴請官員的地方就是這種毫無名氣,但絕對夠隱秘,夠高檔的私人別院,雖然看起來半新不舊,但這宅院的主人一定是神通廣大的人,許多常人只在影視作品中的食物—譬如生猴腦,鸚鵡螺,俄羅斯魚子醬在這里都能吃得到。
陶濤笑道:“是的,地方的保護性建筑,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景點了,無法出售,就算真要出售也沒有幾個人能買得起”,
他走向前,向保安出示了飛馬娛樂的工作牌和陳家宅出具的票據,帶著三人走進屋里。
如楊艷預料的那般,穿過門廊就看見了里面的別有洞天,別看這宅院外面看起來是老式建筑的風格,里面卻是金碧輝煌,上方水晶吊燈,廳里地毯鋪陳,清一色的翡翠綠桌椅,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人舉著葡萄酒杯交談著,有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副上流社會精英的樣子。
陶濤領著陳墨三人到了角落里的一桌,笑道:“你們請坐,想吃什么都請自便,我去跟小鯉和楊經紀說一聲你們到了”,
“墨墨,你認識楊小鯉嗎?”,
陶濤一走,楊艷便小聲的問道。
陳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勉強算是認識吧”,
事實上他和楊小鯉唯一的一次照面就是在競技場里的交手,不過系統里的玩家只要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就算是認識了,現在他總覺得自己和楊小鯉之間有了一根相連的線。
“墨墨,你身上有很多秘密的嘛”,
她轉過頭看了看這大客廳里的客人,坐在沙發上的那幾位一看就是公司的高層,他們西裝革履,翹著腿坐在那里,手里握著高腳杯,談笑之間散發出的那種氣場絕不是長期呆在中低層的人能夠擁有的;只有久居高位,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才能養出這樣的氣場。
坐在沙發中間的那個人則有些不同,他并不是西裝革履打領帶的考究穿著,只是隨意的一件襯衫,胖乎乎的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楊艷覺得他有些面熟,恍惚間想起什么,過了片刻,眼中露出訝色,道:“那是著名導演于征,他怎么會在這里?”,
“于征?干嘛的?”,
陳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