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耿虎終于回來了,遠遠的陳墨就聞到一股汗味,他像是幾天沒有洗澡了,臉曬得黑黑的,進門后還在門口踩出了一個黑腳印。
“耿哥,辛苦了,快先坐下喝杯水”,
陳墨沒有問他玩家國度的事,而是起身迎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看得出來耿虎是渴極了,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兩口就喝的見了底,陳墨忙又給他倒了一杯,順手扯了條毛巾遞給他。
“陳先生,這幾天搜羅到了不少情報,胡海軍的,黃志安的,葛福兵的,還有他們背后的那個組織,真是讓人想不到......”,
“別急,你慢慢說”,
陳墨把火遞過去給他點燃了煙。
耿虎深吸了一口,緩了口氣,道:“胡海軍這次傷的不輕,我看了他的診斷,要在醫院住上兩個月,他住院期間有幾個人來看過他,有幾個值得注意我都進行了跟蹤,他的情況差不多已經摸清楚了,有空去一趟他老家的話我保證能把他的家底都給掏出來”,
陳墨點頭道:“休息幾天,然后抽空去一趟吧,他是黑道中人,身上沒準背著官司,能找到他犯罪的證據最好”,
“黃志安怎么樣?”,
相比于胡海軍,陳墨還是對黃志安更忌憚一些。
提起黃志安胡海軍也輕皺了皺眉頭,道:“這個人挺難纏的,警覺性也高,有幾次我差點被他發現,他在這個地方是孤身一人,老家在山東一帶,離得太遠,家里的情況不大清楚,他在這里沒有什么朋友,不過和一個女人有聯系,他們的關系...有點奇怪......”,
“anny?”,陳墨道,
“對,是叫anny,這個女人現在不在這里,在魔都,本來我以為這個女人是他女朋友,請魔都的戰友調查了才發現這個黃志安連備胎都算不上;這個女人以前做過夜場,做過直播,現在掃黃打非,網絡也管的嚴,這兩個行業都不好做了,這個女人就一心想要擠上上流社會,到處參加什么舞會,轟趴,泳裝party,前幾天還去做了個微整,在臉上,身上動了幾刀,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做婊子了”,
陳墨道:“你說的這些,黃志安都知道嗎?”,
“不敢肯定”,耿虎搖了搖頭道:“沒聽他們提起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但依我看黃志安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個很警惕,很敏感的人,這些事,不太可能瞞得過他”,
陳墨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不管怎么說,黃志安還是很重視這個女人的,以后你們要是真斗起來,這個anny會是個很好的籌碼”,
陳墨點點頭,道:“耿哥,鐵皮工廠進去了嗎?”,
“混進去了,還拍了幾張照片”,耿虎伸手入懷摸了摸,過了會兒從里面掏出幾張照片,陳墨展開看了看,有器官的照片,有貨車正在裝運的照片,有聚眾賭博的照片,還有有徐寶根和史大頭手持棍棒看著工人干活的照片,幾乎每張照片都拍的恰到好處,不得不說,在臥底和追蹤這件事上耿虎比陳墨要專業的多。
耿虎道:“本來想在里面裝幾個針孔攝像頭的,但他們的安保部警覺性很高,每天都會逐個房間,逐個走廊的排查,安裝整體監控系統的人也是個高手,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裝”,
“沒關系,眼下有這幾張照片就夠了,也許能和他們暫時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