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1998年到現在，自己來到歐洲踢球已經十多年了，幾乎一半時間的除夕夜，他都是和華國的兄弟們一起包餃子。
在英甲水晶宮的時候，和范志意一起，初出茅廬在陌生的城市打拼。
在英超曼城的時候，經常和黎鐵一起共度新年。
而今年，已經是他在歐洲的第12個年頭了。
聽著餐桌旁董芳卓和陳韜斗嘴，孫吉海覺得很幸福。
華國足球后繼有人，這種感覺真好啊。
孫吉海正在琢磨著，云盛悠閑地溜達到廚房，一邊等著面皮，一邊跟孫吉海聊天。
“前幾天我就給鐵子他們打電話了，邀請他們過來咱們這過年，但是他們過幾天有比賽，時間太緊走不開，所以沒法過來。”
“華國新年畢竟不是西方的圣誕節，想要特殊的假期，是不可能了。我在英格蘭踢球的時候，如果能趕上放一天假，就已經很幸福了。”
“不過他們今天晚上也很有口福，科特布斯華國餐廳的老周請他們吃中餐，他們現在估計也在包餃子。”
“嗯，咱們這些遠在異國他鄉的人，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吃一頓餃子，那就比什么都強啊。”
兩人談起了黎鐵，又聊了聊少佳一，他們兩人跟孫吉海私交都很好。
這時候，正在包餃子的陳韜和董芳卓也在聊著遠在科特布斯的好兄弟，余海。
一說起余海，董芳卓可找到機會懟幾句陳韜了：“你小子別覺得自己在法甲叱咤風云的，但是跟小海沒法比，人家打進了華國球員在歐冠賽場上的第一粒進球，可是創造了華國足球歷史的人物。”
“那有什么的，沒有我還能成為第一個捧起歐冠冠軍獎杯的華國球員呢。”
“吹吧你，就算你下賽季去了阿森納，難道真能幫他們贏下夢寐以求的歐冠獎杯？亨利、維埃拉、法布雷加斯、范佩西那么多天才都沒有完成的目標，你以為自己就能輕而易舉的實現？”
“那有什么的，等我去了英倫，我非得讓他們看看什么叫華國足球天才！”
“別吹了你。再說了，下賽季摩納哥也肯定能踢歐冠，沒準還能和阿森納抽在一個小組，到時候咱們倆看看，誰才是華國足球的天才！”
陳韜聽了這話一愣，他扭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云盛和孫吉海聊得火熱，沒有注意到他們，陳韜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溫格對你也很感興趣，難道這個賽季結束之后，你不跟我一起去阿森納？”
“不去。”
“你難道擔心自己拿不到勞工證？”
“屁，我在曼聯的時候就已經拿到勞工證了好吧，再加上我在摩納哥的出場時間和次數，我要是想去阿森納，直接過去就能踢比賽，根本不用像你一樣，還得弄什么特殊天才條款。”
“那你為什么，嗯，選擇繼續留下？”
董芳卓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望向窗外，今天天氣回溫，陽光正暖。
“我在歐洲的起點是曼聯，我知道在豪門等機會的痛苦，阿森納雖然比不上曼聯，但也差不多。就算我投奔溫格，估計也不一定能踢上球，甚至連輪換都算不上。而在摩納哥，我不僅有足夠的比賽時間，還有老大對我的特殊照顧，再加上兩位師父日常的指點，這些都令我受益匪淺。我衡量再三，還是覺得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況且摩納哥下賽季一定能踢上歐冠，我敢確定！這樣一來，我還能在歐冠賽場得到鍛煉，這些都是阿森納給不了我的。”
聽完這些，陳韜點點頭，也半晌無言。
過了許久，陳韜緩緩地開了口：“兄弟，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初到歐洲，也許沒有你考慮的那么成熟，但我還是想去阿森納，嘗試一下。我在摩納哥能穿上十號球衣，也許有一天，我也能穿上阿森納的十號球衣，成為槍手的核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中場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