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希望留洋。
即使歐洲的競爭壓力更大，即使歐洲的生活再辛苦，即使歐洲的薪水遠遠不如國內。
可是現在，不得不面臨離開的境地。
俱樂部想要提前解約，但是我呢？究竟是該繼續堅守，還是回國踢華超？
他思緒混亂，用拳頭捶打著腦袋。
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又響起了，在不遠處的床頭柜上屏幕燈光閃爍不定。
難道是董芳卓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電話打過來了嗎？
應該是，畢竟自己來到荷蘭之后，很少接到國內的電話了。
兄弟們都在忙，媒體的關注也少了。
他拿過電話，甚至都沒有看是誰打來的，就撥通了。
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傳來：“哥們，忙著呢嗎？”
年輕人頓時來了精神：“鐵哥，是你啊，沒想到竟然是你的電話。”
“嗯是我，我在科特布斯養傷，反正也沒事，所以就跟你打電話聊聊。你最近怎么樣，在荷蘭一切順利嗎？”
“唉，正在考慮解約還是繼續堅持呢，在這里實在沒有機會，俱樂部也跟我下達了離隊要求。”
“哥們，你還想留在歐洲嗎？”
“鐵哥，你這話說的，我當然想留在歐洲了。可是埃因霍溫都不要我，我還能去哪里？”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你可以來科特布斯試一試！”
“什么！我能去科特布斯嗎？”年輕人頓時眼睛亮了，不過很快，他又黯淡了，“鐵哥，估計不行吧。我知道你在科特布斯面子很大，很可能把我推薦過去，但是我去了哪里，又能做什么呢？我在埃因霍溫都踢不上球，在科特布斯不是更不行了嗎？科特布斯現在可是德甲強隊、能參加歐冠的球隊啊。”
電話那頭，黎鐵十分嚴肅地說：“哥們，到了科特布斯，我不能保證你能踢上球，甚至連試訓結束后，能否留隊都不好說，但是，我可以幫你介紹，給你一次試訓的機會。也許你已經做好回國的打算了，那么你就算是回國之前最后一搏，也不錯。如果能在德國立足最好，如果結果遺憾，你也不缺少什么，起碼能多一次試訓的經驗。”
年輕人仔細思考片刻，認真地點點頭：“鐵哥，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雖然在埃因霍溫沒有機會，但并不代表我就不能踢德甲！只要能讓我上場，我就能拼盡全力，縱然輸了也絕不遺憾和后悔！”
聽了這話，黎鐵十分欣慰：“那好，你最近幾天就過來德國吧，如果試訓成功，你就直接跟埃因霍溫解約，來跟我們匯合；如果試訓失敗，那接下來你作何選擇，就由你自己決定了。”
“好的，能夠獲得一次試訓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了！多謝鐵哥！”
黎鐵卻微微一笑：“哥們，我只是一個引薦人而已，真正決定你獲得試訓機會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年輕人一愣：“另有其人？是誰推薦了我？難道他比鐵哥你的面子還大嗎？”
黎鐵哈哈大笑：“他不僅比我面子大，而且還大很多！你就放心來吧，在科特布斯俱樂部，他的話一言九鼎！即使他現在不在科特布斯執教了，但是他的余威仍在！”
年輕人眼前一亮：“鐵哥，難道你說的人是——大名鼎鼎的云盛教練？！是他推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