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嶄新的,比如毛衣、羽絨服等等。
有位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手里拿著照相機,負責拍照。
“美女,聽說你們這里要拆遷了?我們還找了人給你們安裝兩臺空調呢,他們還沒到。如果要拆遷,豈不是很麻煩?”風風把手里的兩箱牛奶放下來,問道。
“是啊。”短發女孩說道:“這塊地據說被翔龍房地產集團拿走了,這塊地本來就是批給我們做福利院的。翔龍房地產集團的人上周就過來了,周圍的人都已經搬走。可是我們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也沒有錢去購置一塊新的地皮。”
“有關部門呢?”風風好奇的問道。
“部門里來過人,說是翔龍房地產集團負責給我們準備后續的補償。他們給了我們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兩萬塊錢,讓我們趕緊搬走。”短發女孩指了指外面那兩家還有人的建筑:“那些人也跟我們差不多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賴以生存的活計,他們都是自己家的房子,只賠償五六萬。”
短發女孩指的自然就是外面,生意慘淡的餐館和修車行。
“其他搬走的人呢?”光明問道。
那家什么翔龍房地產集團聽起來好黑心啊!
“威逼之下,不走不行。”短發女孩無奈。
“這也太黑了,找媒體曝光他們!”孫敬年聽得一肚子火氣。
福利院的幾十個孩子,能去哪里?
何況現在還是冬天,難道就那么流落街頭?
哐哐哐!
福利院外面響起敲打東西的聲音,林清熾他們循聲望去,是一群染著黃毛綠毛的社會青年,手里拿著棍棍棒棒,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站在最前面的帶著黑色皮手套穿著皮鞋,梳了個黑亮的大背頭,看起來是大哥的模樣。
“你們是干什么的?”最前面的男人叼著根煙,指著孫敬年他們這群人問道。
“你們是誰?”孫敬年皺眉。
“我們是翔龍房地產集團的人,我是拆遷處處長,周耀剛!”男人食指和拇指捏著嘴里的香煙,從嘴里拿出來噴出一團白霧。
“原來是翔龍房地產集團的人。”孫敬年冷笑:“這么一個福利院,幾十個孩子,就賠償兩萬塊錢,你們有良心嗎?”
“哎哎哎。”叫做周耀剛的翔龍房地產集團拆遷處處長樂了,他猛地吸了兩口煙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你是什么東西啊?這塊地皮又不是福利院的,現在這塊地皮已經被賣給我們了,給兩萬塊錢已經不錯了。要不是我們老板宅心仁厚,一分錢你們都別想要。”
“老大……哦不,處長。這幾個人好像是來獻愛心的,你看地上的牛奶、衣服。”一個小弟模樣的人靠過去,提醒道。
“哦……”周耀剛拖了個長音,然后說:“你們那么有愛心,把這群孩子借到你們家里住啊。”
林清熾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周耀剛完全就是個無賴。
怪不得翔龍房地產集團會找周耀剛負責拆遷,那些老百姓怎么斗得過這種要人有人的地痞?
“總之,今天是給你們的最后一天時間。”周耀剛把煙丟在地上,用腳尖踩滅:“明天如果看到你們還在福利院賴著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你們要怎么個不客氣法?”站在老院長身后的青年走出來,冷冷地問道。
青年只穿了個運動套裝,今天的氣溫已經下降到零下三度,他好似覺不到天冷。
“小鏡,回來。”老院長喚道。
青年很聽話,重新走了回去。
林清熾望著老院長和那一男兩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