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威廉身后,用魔杖撩起他的袍袖,露出他左臂上的標記,兩柄黑色魔杖相互交叉,看的喬爾一陣眼饞。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喬爾搖搖頭,“如果把這塊標記上的肉剜下來,你說你們的首領還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嗎?”
“你、你要做什么?”威廉終于有些害怕了,他這種平時向他人施加暴虐行徑的人最怕被以同樣手段報復,因為他自己清楚那些手段到底有多痛苦。
“噓……”喬爾把毛巾塞了回去。
自從自己命中第一記鉆心咒后喬爾就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有些反常,平時的他根本不會產生如此多陰暗的想法,他猜測是自己一次性將三大不可饒恕咒學習進度拉滿之后大腦中殘存了部分陰暗思想。
這三大不可饒恕咒花費了他不菲的金加隆,相當于獲取了一名巫師數千次的不可饒恕咒施放經驗,盡管主流學派認為使用黑魔法的人并不一定是黑巫師,但是經常使用如此殘暴魔咒的巫師精神上一定會發生些許改變。
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這些負面情緒和思想積壓在一起,完全會讓人性格大變。
盡管喬爾坐擁完美級大腦封閉術,但也沒辦法完全遮蔽此類負面影響。
喬爾此刻放飛自我,完全不用大腦封閉術,反而將內心的負面情緒再次放大,他變出一把銀質小刀,在威廉的左小臂上開始切割。
威廉快要疼瘋了,喬爾居然真的在剜下他手臂上的那塊肉!
血液滴答滴答流淌至布滿灰塵的地面,威廉痛的眼前一陣發黑,到喬爾停手時,他不知道自己一共流失了多少血液,只是身體虛弱無比,左小臂火燒火燎的疼痛,感覺一整條手臂都不屬于自己。
喬爾看著自己掌心大小的一塊肉,從口袋中掏出威廉的那根魔杖。
“把手伸出來!”
威廉不敢不從,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絕配合,喬爾也有一百種方法逼他就范。
喬爾攥緊了威廉的兩根手指,讓其捏著魔杖戳在那塊帶有魔杖標記的肉上。
喬爾能感受到些許魔力注入,但是魔杖標記毫無反應。
不止喬爾察覺到了,就連威廉也意識到,在魔杖標記離開自己身體之后,永夜人組織居然真的和自己失去了聯系。
喬爾將肉塊用布包好,塞到自己的布袋中,準備帶回去仔細研究。
“你嘴倒是挺硬,”喬爾再次將毛巾扯了下來,“真就不說唄。”
威廉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最后一個壓箱底的保命手段也失去效力,現在他面對喬爾沒有一點斡旋的余地。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喬爾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面沾滿了鮮血,“你說還是不說?”
威廉嘗試用自己最兇惡的眼神瞪視喬爾,但是喬爾不以為意,將盒子里的最后一塊披薩餅拿了出來,塞進嘴里,還吮吸一口手指,將上面沾染的威廉血液吸入口中。
“鉆心剜……”
話沒說完,威廉率先認慫,“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能殺我!”
喬爾挑挑眉毛,“恕我直言,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威廉眼神變幻莫測,他知道自己現在面臨兩難選擇,如果用大腦封閉術強行守住秘密,自己絕對會受到無休止的殘酷折磨,他回想起之前幾次非常不友好的鉆心咒,加上剛剛喬爾竟然硬生生從自己小臂上剜下一塊肉,誰會知道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有什么折磨人的招式沒使出來?
反之,如果自己開口將秘密說出,后果也不會比這更加糟糕。
反正這塊石板就算找到了也不會用在他自己身上,反而要上繳給永夜人高層。
威廉終于開口,“我把所有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