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問加里:“他的脾氣似乎不太好?我是說,我只是想過來幫你們解決一下問題而已。”
加里小心地回答:“喬治·戴曼大師在帝國是極有名望的煉金師。能夠請動他也是族長的面子。家族的藥劑生意,一直都是靠喬治·戴曼大師在支撐著的,這也是為什么家族從不制作上品以下藥劑的重要原因。象大師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難以親近是很正常的。”
加里的說話顯然是在暗示,每一個有能力的煉金師幾乎都是如此。
他們高高在上,他們驕橫跋扈。
修伊突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一直以來,他都在煉獄島上做事,即使殺人如麻如海因斯,皮耶,安德魯等人,也從不在仆役們的面前無端擺起高高在上的架子。
這使他在潛意識里以為每一個煉金師都應該是如此。
但事實證明,狂傲與驕橫的表現,需要兩個基本基礎。一:超出常人的優越感與實力。二:可以讓其表現出其高傲處的旁觀者。
盡管煉獄島上的海因斯等人擁有全帝國的煉金師加起來都無法比擬的實力,但是他們缺乏第二項基礎,狂傲無法給他們帶來任何感官上的快感,因此腳踏實地的做事才是最有意義的。
但是走出煉獄島后,修伊隨便看到個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煉金師,幾乎都是驕橫狂縱的。這與他們的實力無關,而是他們擁有那兩條足以讓他們狂橫的基礎。
想到這,修伊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到來,為什么會讓那個喬治·戴曼如此憤怒和不可理喻了——在后者看來,這種指導對方的行為,不啻于是一種行為上的挑釁,是對他能力的置疑。
修伊微笑著撇起了嘴。
也許該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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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藥房,修伊的眼神在四周掃了一圈。
然后他抬起頭看向那位煉金大師:“喬治·戴曼大人?我叫芬克.達尼托,很高興見到你。”
“哦,我可不高興見到你。我的工作很忙!我有很多事要做,我不想和一個一無是處,搞砸了我的藥劑的毛頭小子對話。你過來干什么?想告訴我我應該怎樣煉制我的藥劑嗎?這太可笑了。你才多大?你煉過幾瓶藥劑?在煉金術上你又擁有多大的能力?現在趕快滾出我的地盤!”
那個煉金大師不客氣地叫囂著。
修伊毫無畏懼地向喬治·戴曼走去:“我的導師曾經告訴過我,這世上從來都不缺乏一些狂妄之人。他們并沒有什么真才實學,卻總是不肯虛心接受他人的意見。但是我沒有想到,即使是在卡默爾這樣的家族也會看到這樣的人物,這真是令人遺憾。”
“你竟敢侮辱我!”
“不,那不是侮辱,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修伊鎮定無比道。
他繞過喬治·戴曼的身體,來到他擺放材料的試驗臺前。
隨手拿起臺子上的材料,對喬治·戴曼咆哮著的“放下我的東西”置若罔聞。
抬頭看了看喬治·戴曼,修伊說:“或許您自己認為您的確是一位在煉藥方面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師,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但是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說自己精通所有的煉金術……”說到這,他的目光橫掃臺面:“真令人難以想象,大人您竟然把火蛇的蜒液和風吼的血還有深海鯨油膏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