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懷疑我了。”
“真該死,修伊格萊爾,還有比這更糟糕的消息嗎?”巴克勒咆哮起來。
“暫時還沒有。”修伊苦笑:“但只是暫時。”
“立刻回來,我們要想辦法解決所有問題。拉舍爾在盯著你,我們要殺威斯頓,貝特森開始找你的麻煩,艾薇兒卻遇上了你,而你的腦子卻還在想著怎么進高塔。我的天啊,這么多事情讓我們怎么解決?”
“一個一個來,總能解決的。”修伊淡淡道,從戒指里拿出一瓶藥劑,灑在尸體上,死去的武士漸漸化成血水消失。他看看那一汪流淌的血漬漫聲道:“無論未來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們都將勇往直前。所有的麻煩與挫折,都只是成功路上的考驗而已。”
溫靈頓城外郊區。
一支車隊正在徐徐進入城市,準備接受城門守衛的盤查。
為首的馬車里,坐著的是一位美麗少女。
在她的身旁,是一個佩劍武士和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
如果修伊在這里,他一定會認出這幾個人,他們赫然是早先碰到過的埃特家族。
不過這一次,他們入城用得不再是埃特家族這個身份。
那個以家族族長自居的叫達奇的中年人,拿出一份官方印信交給守衛:“佛郎克帝國特使,受貴國皇帝的邀請而來。”
聽到佛郎克帝國這個名字,城門守衛嚇了一跳,連忙接過印信。來的人是敵國使節,這不是他一個小兵能做主的事。在發出通知后,城門處很快來了幾位有權勢的大人物,檢驗過印信立刻放行。
車隊緩緩進入溫靈頓,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一名守衛士兵看著車隊,迷惑不解地問自己的長官:“頭,佛郎克帝國為什么會派人來?咱們不是在和他們打仗嗎?”
“如果我能回答你,那么我現在就應該能夠坐在辦公室里,喝著茶水處理公事,對著下屬指手畫腳,而不是站在這大門前和你一起吹風了,你這蠢貨。”
“也許……也許是戰爭就要結束了?”那士兵傻傻的說。
“這怎么可能。”長官不相信:“我們正在獲得一次又一次勝利。”
“那為什么我們的皇帝會邀請他們?”
“我怎么知道?別再問這種問題,蠢貨,有些事不知道永遠比知道要好。但是不管怎么說,我不認為戰爭會結束。強大的蘭斯帝國沒有結束戰爭的理由。”長官傲慢的說。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卻是士兵說對了。單純的人或許腦筋簡單,但正因為他們的頭腦簡單,有時候他們反而可以看破層層迷霧,看到問題的最核心處。
佛郎克帝國派來了使節,蘭斯帝國隆重迎接,鄭重對待。
無論是戰爭的勝利方,還是失敗方,都已經表現出了對和平的向往。
當然,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切竟然都和那個帝國的通緝犯有關。
馬車里,少女的眼神深邃而悠遠,她這次的前來,肩負的使命遠遠不止尋求和平那樣簡單。
蘭斯帝國的皇宮里,皇帝陛下在聽到佛郎克特使到來的消息后,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天知道在這之前,他肩負了多大的壓力。
而在法政署,拉舍爾還在精心計劃著捕捉修伊格萊爾的大計,這位忠心的老獵犬或許聰明,智慧,但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他不懂政治。
修伊本人還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著如何解決這亂麻一般的格局,他還沒有發現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問題正在進一步走向復雜化。
艾薇兒坐在自己的實驗室里,眼前晃動的皆是修伊的影象,她同樣不會意識到,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沒有人知道,隨著佛郎克特使的到來,世界又將發生怎樣的變化。
每一個人置身其中,無論如何努力,最終都要受其影響。
沒人可以控制命運,哪怕是修伊,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