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拉舍爾越來越了解修伊一樣,修伊也開始越來越了解拉舍爾。
這只老狐貍蟄伏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出手一次,就b得查克萊現了原形,但他絕不會只有這一手。
問題是他不確定接下來,對手又要做什么。
但不管怎么說,必須給哈登家一個保障。如果拉舍爾堅決要害哈登家,即使今天幫他們逃過一劫,那么下次呢?還有下下次呢?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不能不在乎哈登家,尤其是男爵夫人的生命。
不知道為什么,在剛才和男爵夫人接觸過后,那份被他逐漸淡忘的,曾經的童年記憶一下子全都浮上了腦海。
必須找個辦法一勞永逸。
也許……艾薇兒可以幫忙?
一支舞結束,艾薇兒退了下去,借口太累,推辭了其他人的邀約。
修伊迅速走過來。
“公主殿下。”
“你是來請我跳舞的嗎?”艾薇兒忽閃著大眼睛問他。
修伊回答:“我很抱歉公主殿下,事實上在先前您跟我說過那些話后,我就一直在想關于您的問題。”
“你是說你有辦法解決我的煩惱?”
“暫時還不行,但我有個推薦。”
“推薦?”小公主看看左右,揮了揮手:“你們都離我遠一點。”
所有人紛紛走開。
“說吧,西瑟達達尼爾,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有關于那個替身……”修伊小心地斟詞酌句:“我突然覺得未必是一個很糟糕的主意。”
“是么?”
“只要讓她象一個真正的公主就行,一個真正的可以代替您的公主。”
艾薇兒低下了頭:“事實上,她并不是非常象我。”
事態的發展有時候就是如此奇怪。當修伊不幫她的時候,艾薇兒什么主意都能想,并期待那是可行的,可當修伊告訴她這個主意可行時,她自己卻又覺得完全不可行了。
“不需要象,您是您,她是她,蘭斯帝國未必只能有一位公主。”修伊回答。
艾薇兒很驚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政治婚姻的本質就是政治而非婚姻,婚姻手手段,政治才是目的。所以只要滿足了政治需要,和誰結婚并不重要。”修伊回答:“佛朗克帝國需要的只是一場體面的割讓土地的方式而已。說白了,就是給他們尊嚴與顏面。既然這樣,皇帝陛下未必只能嫁親生女兒,干女兒也可以,只要是公主就行。反正佛郎克人的聘禮都是固定的。”
“恐怕佛朗克人未必能接受這樣的條件,畢竟我的存在也是蘭斯帝國證明和平誠意的一部分。”
“您的存在不是和平的保證,沒有哪一個公主能為一個弱小的國家帶來和平。如果斯得里克陛下可以忍心把您嫁出去,那么將來兩國再開戰,你就更無力阻止。佛朗克人明白這一點,只需要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就會同意。”
“什么樣的好處?”
“關于這個我還不能確定,需要進一步的接觸和了解。我需要知道他們需要什么,而我們又能給他們什么。”修伊老實的回答。
“那么其他方面呢?”
“您還需要給那位替身做一些訓練。不管怎么說,她都必須表現得象一位真正的公主。”
“怎么訓練?”
“我可以為您介紹一位不錯的皇家禮儀教師。正好他最近在原先的東家那里做得不太開心。”
“好的,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佛朗克帝國那邊……”
“我會盡力而為的,公主殿下。”
“最好有具體計劃。”
“那么我需要一些資料,有關佛朗克人的資料。只有了解對手,才能控制對手,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