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站在署長辦公室,拉舍爾沉著臉問。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事實上,這是陛下的意思,從今天起,法政署不再負責過問修伊格萊爾的事情。這件事以后另外有人處理。”雅各布斯侯爵回答。
“什么人?”
侯爵攤攤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法務大臣親自派人通知我這件事,我沒有質疑的資格。”
“可是我就快能抓到他了。”
“是的拉舍爾,我一如既往的相信你,但是很遺憾,在這件事上,我沒有決定權。”
“這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我也是一樣。”侯爵本人同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世事有時就是如此,無論你我,其實都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棋子就是棋子,就算再聰明,再強大,也要受控于棋手。我們不能自己決定自己想做什么。”
“那么修伊格萊爾呢?他可不是棋子,他是自己他命運的棋手。”
“他是跳出棋盤的棋子,為了不受到棋手的掌控而努力,到處橫沖直撞。象這樣的人,要么變身棋手,要么最后撞得粉身碎骨。”侯爵拍拍拉舍爾的肩膀:“忘記他吧,他對你我已經沒有意義可言了。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做出的貢獻,拉舍爾,你是一個出色的探員,你的能力絕不比修伊格萊爾低,只不過在帝國的麾下做事,很多時候我們都必須受到一些限制。”
拉舍爾深深地看了侯爵一眼,曾經這位侯爵是自己能走到現在最大的關鍵。
但是現在他背后的這位大樹也無法再為他遮風擋雨了。
修伊格萊爾牽涉到的問題之廣,之深,正在超出控制,不再是一個侯爵能夠干涉的。
這讓他有些絕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法政署的。
來到人群洶涌的大街上,烈日當空,拉舍爾極目四顧。
溫靈頓是美麗的,繁華的,熱鬧的,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可是拉舍爾卻感到無比的孤獨。
從今天起,他不用再煩惱和擔心抓捕修伊的事了,這里不再屬于他,等待他的只是一個漫長的沒有盡頭的假期。
他蹣跚著走了幾步,突然發現自己竟無處可去,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就好象獵人突然失去了獵物,身處于一片沉重的茫然中,毫無方向感。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向他走過來,帶著陽光的微笑,還有那一頭飄逸的金色長發。
“拉舍爾先生,很高興又見到您。能請你喝一杯嗎?”
修伊格萊爾就那樣出現在拉舍爾的身邊,用他本來的面貌,站在法政署的大門前。
令人感嘆的是,所有人都對這一切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