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會子話,薛寶釵說道:“過些日子是賈府老太太的壽辰,老太太、太太和母親要一起過去祝壽,我們做晚輩的也要過去賀壽。”
“嗯,賈府說是要開三天宴席,你陪著老太太和兩位太太先過去。正宴我再過去。這兩年,接連的國喪,現在恭廟先皇的百日也過去兩三月了,大家借著機會聚一聚也是應該。”
天色漸沉,薛寶釵要起身,劉玄連忙上前扶住她。
“才三四個月,沒有那么嬌貴。”薛寶釵說道。
“女人生孩子是生死大事,必須要慎重對待,馬虎不得。”劉玄堅持道。
攙扶著將薛寶釵送到正屋,一起吃了晚飯,劉玄還沒開口,薛寶釵卻先開口了。
“你去東廂房歇息吧,寶琴這會怕是等得心急了。”
劉玄交待丫鬟好生伺候著,穿過天井,慢慢踱到東廂房。
薛寶琴正在燈下看書,跳動的燭光映著她白嫩的臉蛋一片紅,就像晶瑩剔透的白玉里沁進去了胭紅。看到劉玄走了進來,她還未說話,臉色更添兩分紅。
“寶琴小娘子,你臉紅什么?可是想我?”劉玄故意逗著她。
“呸,沒個正形的。”薛寶琴回過神來,笑著罵道,“我在想,你這些日子怎么沒有新的詩詞寫出來?”
劉玄眼珠子一轉,說道:“怎么沒有?有啊。我專門為你做的。”
薛寶琴一臉驚喜道:“真的嗎四郎?”
劉玄湊過去輕聲念道:“素約小腰身。不奈傷春。疏梅影下晚妝新。裊裊娉娉何樣似,一縷輕云。歌巧動朱唇,字字嬌嗔。桃花深徑繁花津。帳望瑤臺清夜月,還送歸輪。”
薛寶琴臉上的紅暈幾乎化成春水滴落下來,劉玄看得心動,一把抱住她,低聲道:“這可是前晚我與寶琴娘子春風一度后寫的,滿不滿意?不滿意,我還有一首。”
“粉汗濕羅衫,為雨為云底事忙?兩只腳兒輕輕擱,難當!顰蹙春山入醉鄉。忒殺太顛狂,口口聲聲叫我郎。舌送丁香嬌欲滴,再嘗。非蜜非糖滋味長。”
在劉玄的懷里,薛寶琴的身子幾乎要化成一灘春泥,鼻嘴里噴出的氣息,摻雜著淡淡的檀香,越來越熱,烘得劉玄的臉也微微發燙,干脆一把橫抱起她,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