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沭話語還未落,石峰突然就動了。
他身形一閃,原本一米八幾的身形拔高了幾分來到了一米九,陰沉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后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快如閃電般的向夜沭砸去。
“養尸者大人說,你若是不愿去,不代表尸行者接受他的羞辱,那就打斷了你的腿,把你像一條死狗一般,拖也要拖過去。”
拳頭未到,拳風已至,半弧形氣流破空而來,吹得夜沭頭發像遇到鬼的女學生們發出一聲尖叫,轟的一下就四散開來。
幾乎就是下意識之間,就好像訓練過了千遍萬遍一般,趨于身體的本能反應,夜沭瞬間就架起了雙臂,呈十字形來阻擋石峰的這一拳。
“砰~”
**碰撞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里清晰可聞。
就只是一瞬間,夜沭就感覺自己雙臂如遭重擊,酸麻難當,石峰的拳頭就像是一把碎山錘一般,沉重而堅硬。
還沒等夜沭恢復過來,石峰一個秋風掃落葉,就將夜沭撂翻在地。
一只偌大的腳印著微弱的燈光,就狠狠的踩在了夜沭的臉上,鞋子上些許的金屬飾品刻得他面如同穿刺,痛癢無比。
夜沭試圖反抗爬起來,可是他一用力,他臉上的那只腳也就加大了力度,就像鞋底沾了臟東西一般,踩著夜沭的臉扭了又扭,碾了又碾。
“為什么?我幫過你!”夜沭咬牙切齒,艱難的從鼻腔里發出聲音。
石峰蹲下身子,歪著頭看了看腳底那雙被怒意充斥著的眼睛,病態的笑了起來。
“沒錯,你是幫過我,但是誰規定被人幫了救了,就一定要報恩的。”
“畜生!”夜沭看著病態的石峰,感覺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畜生,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石峰用力的踩住劇烈掙扎的夜沭,看著他出離了憤怒扭曲的面孔,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抬起右手,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噓”,小聲一點的動作。
隨后用手左手像拍玩具一樣,一下又一下拍打著夜沭的臉頰,說道。
“小聲點,其實我是瞞著養尸者那個死變態過來的,你要是把動靜弄大了,讓別人過來看見了,你就小命不保啦!”
夜沭睜大著雙眼,難以置信。
這家伙之前說的都是騙人的,可是,這是為什么?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我要這么做,要怪就只能怪你救了我,當時你要是不提醒我,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你讓卻我活了下來。”
“我在老變態那里受盡了非人的折磨,才有了今天,而你什么苦都沒受過,就獲得了兩次洗禮的機會,甚至,尸行者那個混蛋還在為你準備第三次洗禮!”
石峰聲音越說情緒越激動,直到最后神經質的笑了一下,平復了下來,但是看著夜沭,面色卻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你說,這公平嗎?”
“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瘋子!”
夜沭真的是醉了,這邪教組織里都是群什么狗東西,一個被關在囚牢里不想著怎么出去,反而還用這個威脅他讓他殺人。一個恩將仇報,反而因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而妒恨起了救命恩人。
“不不不,我心里還是感激你的,所以你現在才能完好無損的和我說話。”
感受到臉上的腳力量已松,夜沭一把抓起那只腳,撂開,一個鯉魚打滾,剛想爬起來,就聽見物體快速在空中移動的聲音響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胸口爆發開來。
咔擦一聲,就像山石崩裂一般。
夜沭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像一根拉滿弓射出去的箭一樣,帶著破空的聲浪,瞬間跨過四五米的距離,狠狠地撞在了撞在身后的墻壁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