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夜沭那個廢物,你是誰?”石峰不停的咳嗽著,鮮血一陣一陣的從嘴里涌了出來,看著夜沭,眼里滿是驚恐和不甘。
窗外,夜色如墨,淡淡的白月光如同薄紗一般,飄進房間,帶來一片寒寂。
夜沭看著在地上滿身是血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石峰,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然后冰冷的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臉上寫了幾個大字,乃是我對你的評價,我念給你聽聽,你看說的可好?”
“不仁不義不孝,是個該死之人!”
原來趁著之前那片刻功夫,夜沭用兩道劍氣不聲不響的在石峰臉上刻下了這十二個大字,寫的那是一個筆走龍蛇,入肉三分啊。
無視了夜沭對于自己的嘲笑,明白自己即將要命喪于此的石峰,突然就諂媚的笑了起來,說道:
“小沭,原來你的本事這么大,可害慘你峰哥了啊,早知道你這么強,我說什么也不會今夜來取你小命啊。怎樣,放過你峰哥我一次如何,你不是救過我一次嗎?那再救我一次又何妨?”
夜沭冷漠的看著他,面不改色,殺意已決。
他左手負與身后,右手虛握,做出持劍之狀,清澈的雙瞳之中,再次閃過碧色光,他的右手背上浮現出兩個一綠一紅的印記。
昏暗的光線下,一抹侵染空間的猩紅色光芒綻放,一把看上去有些虛幻的黑劍周身泛著噬人血光,憑空的在夜沭手中顯露了出來。
“超凡印記【裁決使】的裁決之力,怎么可能,你身上怎么可能還有第二種超凡能力?”石峰一雙大眼,布滿了細密的血絲,震驚的都要從眼窟窿里跳了出來。
懶得理會這貨的震驚,感受著自己體內幽能所剩無幾的夜沭,面容莊嚴肅穆了起來,一股威嚴神秘的氣勢開始在身上升騰飛揚,衣袍無風自起。
“石峰,邪教成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其身,早已沾滿鮮血,其神,早已墜入深淵,故此,我墨君以裁決劍使之名,對你這人間惡魔,進行裁決。”
“不,你不能殺我,我原本就被你害得命途坎不說,一直以來你竟然還扮豬吃老虎,故意引誘我來殺你,夜沭,你好深的城府,好狠的心腸,你殺了我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就算我死了,我在地獄里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看著迎面而來的長劍,石峰身體不斷的顫抖掙扎,面容扭曲,看著夜沭的眼神十分怨毒的叫了起來。
噗呲。
空中一道血芒閃過,黑色的長劍在噬人的血色光芒的加持下,就像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劃斷了石峰的脖子,頭身相離。鋒利的劍鋒,甚至在灰色的地板上也留下了一道一尺來長,一截手指頭深的縫隙。
看著到死都還在怨恨著自己的石峰,夜沭低聲說了句:“神經。”
然后房間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夜沭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起這種,貌似和劍相伴相知多年的感覺。
那種與劍親切的感覺,就好像是相伴相隨多年愛人一般,握住黑色長劍,夜沭甚至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發出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