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嵩說完后,美女只是笑了一聲,卻也沒接話,汪嵩倒不覺得尷尬,只是自顧地抿著杯口,“吸溜吸溜”地喝完了剩下咖啡,喝完了咖啡就挖蛋糕,沒多會兒,桌上的杯盤就都空了。
兩人無言地對坐著,屋外雖是陰天,室內卻因點著燈而不顯得陰冷,橙黃的燈光被懸在頭頂上,將兩人的頭發染上了一層曖昧的暖色。
汪嵩滿足地仰回到沙發上,不知為何,明明是剛喝完一杯咖啡,現下他卻覺得身上泛出幾絲疲乏來,連帶著頭腦也有些迷糊。
汪嵩把這種疲乏歸類為水飽飯足之后的愜意。
“難受么?”
他歪在那里,看著美女正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自己,突然嘴皮子一動,蹦出這么一句。
“嗯?什么?”美女被他問得一愣。
“看我這么糟蹋咖啡,你不難受么?”汪嵩沖著咖啡杯努嘴,杯的內壁上還掛著沒能被溶解的糖顆粒。
“哈哈,怎么會呢,”美女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失笑地捋了把自己的頭發,“只是很少見到像你這么愛吃甜的男生而已,有些好奇罷了,沒有別的意思,咖啡是你點的,糖是我們店理應提供的,你想怎么喝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好難受的?”
美女笑著說了這些,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的心里活動,一時覺得自己也是多管閑事,便又加了一句:“別人怎么想也是別人的事,你倒不必在意,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哈哈,美女的三觀不錯。”汪嵩的臉上掛著隨意的笑,看那樣子,也不是很在意美女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我看你也不像個會在意別人看法的人。”美女這么想著,便這么問了
“因為總會有人喜歡去管別人,也不管別人到底愿不愿意被管,他們一說那樣的話,尤其還夾帶著些嘲笑的語氣,我心里便會生出些反感的情緒,但這么做的人往往是我的朋友或是親人,礙于禮節,我又不能不去搭理他們,態度稍差些,語氣稍不耐煩點,情緒不穩的人就成了我,所以我總是對別人的’說教’感到非常厭煩。”
“比如說?”美女左手覆住右手,雙手頂住下巴,自己的大眼一轉,就先笑了一下,“好吧,可能我已經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了,說的也是,對于新事物的嘗試,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若是別人不會或者不熟悉這個事物,善意地告知就好,用嘲笑或者看笑話的態度去對待別人,尤其是對待自己的朋友,著實是不應該,沒事,你在我店里愛怎么喝就怎么喝,我這不差那幾塊糖。”
“哈哈,真大方,看你長得就大氣,果然是個爽快人。”汪嵩笑嘻嘻地鼓掌。
“不大氣還怎么開店?”美女欣然地接受了對面人的夸獎,“做生意不能小氣,那樣會趕跑客人的。”
乍一聽到這店居然是人家美女自己開的,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汪同學頓時瞪大了眼睛。
“嚯,茶館是你開的啊?在這地段開茶館……富婆你好!”
“我天,我還是第一次跟活著的富婆聊天,我該怎么辦?要不要裝一下?在線等,挺急的。”
一時間,小汪同學的內心活動十分豐富,本以為只是咖啡師在兼職服務小妹,沒想到人家是老板親自上陣。
“富婆你有沒有男朋友?包不包養無女友、無不良愛好且剛畢業的男大學生?”
底層小汪第一次面對真富婆,面皮上卻紋絲不動,但顯然他并非是個淡定人,只是內心太過激動以至于一時之間面部神經罷了工。
撩人的**不斷催促著嘴皮子行動,嘴皮子不給力,相互膠著在一起死活不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