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玉被那個糟爛活兒給纏了整整一個星期,在這期間,對方用微信和電話輪流轟炸著龔玉的理智,饒是任姐跟對方交涉了幾次也并沒什么用。
“這幫人的臉皮是跑火車的嗎!是鱷魚皮做的嗎!”
趁著任姐不在,龔玉開始往外狂倒苦水。
汪嵩這幾天正沉浸在有貓的喜悅中,所以干起活兒來也是倍兒有勁頭,龔玉跟他抱怨,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幾句,隨即就掏出手機跟龔玉炫耀他的貓子。
“看看看,我兒子,好看不?”
汪嵩嘚瑟到不知該怎么嘚瑟才好。
小貓是被原主人養了兩個月才敢往外送的,現在正是萌嘰嘰的時候,汪嵩是越看越喜歡,奈何屋里那倆兄弟也喜歡,所以基本他倆在家的時候汪嵩連貓的尾巴都挨不上。
“這明明是我的貓,你說這倆人,一點不為我這老父親著想。”
汪嵩學著龔玉方才的語調抱怨,聽得龔玉的牙根直癢癢。
龔玉正準備來個連環迫擊炮,忽聽門一響,接著任姐就推門而入,直接把兩人給嚇得老老實實地回去坐好。
“呦,小汪閑著啦?”
任姐方才在門口應該是聽到了里面的人在嘚瑟,所以一進門就殺得兩人措手不及。
“嘿嘿,是的啊任姐,昨天雷哥交代的事情我已經給那邊發過去了,暫時還沒得到反饋,所以就小小地……休息了一下……”
汪嵩想著像任姐這樣的領導,你跟她打馬虎眼無異于在找死,索性認了自己方才摸了個魚的事實。
“嗯,沒事,在把活兒干完的前提下你們可以‘小小地休息’一下,但是要控制音量,咱窗外的那些座椅不是白放的,領導們可是會常去,你們注意點影響,別給我找麻煩。”
任姐說著就進了隔間,可沒多會兒又走了出來,招呼著龔玉和汪嵩一起出去:
“你倆跟我走一趟,祝超那邊有個活兒需要你們接一下,得去趟山上。”
龔玉聽著要上山,頓時興奮到不行,她在電腦前坐了這些天,只覺得屁股上都長了老繭,只是……
“姐,我這活兒,又又又又被扔回來了……”
龔玉抓狂地薅著自己的頭發,連說了好幾聲“又”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蛋疼。
“那又怎樣,”任姐這幾天聽得耳朵也是起繭子,她一是郁悶對方的不省事,但更是對龔玉的呆愣感到無語,遂“恨鐵不成硬鋼蛋”地沖著龔玉嘆氣,“你說說你,那天雷俊教你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得進去,他教你把活兒往外甩,你就想趕緊甩個干凈,對方不讓你甩干凈,你就悶頭干只求著能趕緊把事兒給收拾干凈,我說你干事兒能不能靈活點?”
“啥,啥意思?”
龔玉這下確實聽得有些發愣,根本不明白這事兒還能怎么靈活。
“你該干就干著,但不用把精力全都放在上面,有時間就干,沒時間就拖著,就這么簡單!”
任姐兩手一攤,說的確實簡單。
“可是,可是我上次拖著的時候,他不是直接給您打電話了嗎?”
龔玉還記著對方上次告狀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