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了就知道了,走吧!”
……
五合居中,蕭鍇和崔慶相對無言的坐在那里喝酒。
年初的時候,他們兩家聯手,一次性安排了五艘海船下南洋。
這些船上,全部裝滿了絲綢和瓷器,甚至還有一些玻璃鏡子和燒刀子。
按照他們的設想,這一趟,哪怕不能掙一個一百萬貫回來,幾十萬還是沒有問題的。
誰知道,前幾天,船隊的負責人灰頭灰臉的回到了長安。
五艘海船,有兩艏都遇到風浪沉沒了,其余三艏雖然也到達了林邑,但是在那里和阿拉伯商人發生了一些沖突,不僅沒有低價收到大量的香料,就是自家帶的絲綢也沒賣出好價錢。
雖然不至于虧本,但是船隊帶回來的那些東西,把它一轉賣,再算上船只人手的折損,居然一千貫錢都沒有掙到。
這個打擊有點大啊。
“蕭兄,明年我們還安排船只下南洋嗎?”
崔慶以前沒有跟海貿打過交道,對出海的風險認知也不是很高。
這一次的事情,給他帶來的大家還是挺大的。
“去,為何不去?造船作坊里已經模仿出了東海漁業的飛剪船,到時候我們也跟東海漁業一樣,只安排飛剪船出海。”
蕭鍇出身江南,對海貿的豐厚利益有更加深刻的認知。
再說了,蕭家是江南有數的造船家族,這些年見過的沉船多去了。
自然不會因為這一次折損了兩艘海船就打了退堂鼓。
“行,不過我建議這一次我們就跟在東海漁業后面,他們什么時候出發,我們就什么時候出發。”
崔慶這次也是徹底拉下面子了,甭管是不是會被人笑話,反正我就跟在你身后。
當然,茫茫大海,他能不能跟上就另說了。
“這樣也行。我聽說東海漁業有南洋的海圖,跟在他們身后,至少可以避開一些暗礁。不過,我估計他們不會一直讓我們跟隨。”
蕭鍇對于航海之事了解的比崔慶要深,知道但凡是東海漁業想要甩開自己的船隊,方法有無數種。
現在就賭楚王殿下支持鼓勵大家下南洋的傳言是正確的,那么至少在到達林邑之前,東海漁業應該是會讓自己的船隊跟著的。
至于后面的,估計就難說了。
“這一次我們無功而返,不知道東海漁業的船隊是什么情況呢。要是他們的折損跟我們差不都,我這心里也好受一些。”
崔慶此時的心理,就跟后世炒股炒虧的股民一樣。
自己虧了兩萬塊,如果發現旁邊的同事朋友都比自己虧的多,那心里立馬就舒服了。
“海上的風暴,來無蹤去無影,東海漁業去年的運氣這么好,今年還能不能一直這么順利,就不好說了。”
蕭鍇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一個小廝從外面急急忙忙的進來,找到自己身后的一張桌子,對著那個胡人說道:“掌柜的,東海漁業下南洋的船隊回來了,帶來好多香料,我們鋪子里的香料是不是趕緊降價賣出去?”
那個胡人正是阿卜杜勒,只見他猛地從凳子上驚起,“東海漁業又帶回來好多香料?還讓不讓人活了。”
說完之后,立馬就扔下兩個銀幣到桌面,跟著小廝匆匆的出了酒樓。
留下蕭鍇和崔慶面面相覷的看著他的背影。
東海漁業下南洋的船隊回來了?
還帶回來大量的香料?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