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首級也好,四千多首級也好,對自己來說都差不多的。
自己不過是帶了三四千騎兵,就起得了這么大戰果,完全可以算是一場大勝了。
分潤一些功勞給朔州軍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當然,這事他還得跟薛禮商量。
別看自己是主帥,但是他也知道這次自己能夠獨自帶兵,是楚王殿下的功勞,薛禮作為李寬的代表,蘇烈還是要充分尊重的。
……
“嘭!”
“嘭!”
薛禮直接帶著幾名護衛沖進了朔州刺史府,將門口的幾名兵卒給放倒。
“張儉在不在?”
如今才二十多歲的薛禮,聽說朔州刺史的幕僚居然要搶占自己這些人的功勞,立馬就怒了。
蘇烈攔都攔不住,他直接就騎著馬往刺史府飛奔而來。
而正在刺史府后院,剛剛聽范文匯報了跟蘇烈見面的情況,覺得這是十有**穩了的張儉,聽到下人飛奔來報,一時有點懵!
張儉就更不用說了。
直接前腳剛剛報喜,結果一回頭就被人打臉了。
“范文,那蘇烈當真是有同意的意思?”
張儉皺著眉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怎么應對這么局面。
自己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啊。
堂堂一個刺史,被人沖到刺史府中追責,張儉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蘇烈腦子進水了嗎?
這樣不把刺史當回事?
“使君,那個薛仁貴已經沖進來了,揚言要是你再不出面,他就要砸東西了!”
薛禮出征之前,李寬可是給他打過氣的,但凡是路上的州府有哪個敢難為大軍的,一點都不用客氣,出了事情他全部兜著。
本來就是幾千騎兵孤軍作戰,要是被誰拖個后腿,生生的錯過了戰機,那可就郁悶了。
再說了,薛禮如今好歹也是楚王府的護衛統領,河間郡王的女婿,又立下如此大功,張儉一個朔州刺史,雖然品級比他高,還真是管不了他。
“使君,那個蘇烈著實是有同意的意思,但是說要跟薛禮商量。”
后院之中,范文臉色蒼白的給張儉解釋著,生怕他怪罪自己。
“那個薛禮是什么來頭?”
張儉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古怪,似乎蘇烈太過重視薛禮的意見了。
“聽說是楚王府的護衛統領,是楚王殿下的得了干將!”
范文作為一名合格的幕僚,對于長安城里各種人物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什么?那你怎么沒有早告訴我?”
張儉一聽,立馬臉色一沉,滿臉不悅的看著范文。
“楚王殿下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長安城里,有誰在他手上占到過便宜,他那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啊,又深的陛下信任,你說你……”
這幾天,張儉已經知道蘇烈帶領的這支大軍出征的背景了,可是,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蘇烈這個行軍總管身上,并沒有留意其他人的情況。
如今猛然知道李寬的護衛統領居然是行軍道副總管,而自己居然想要從他手里搶功勞,自己這是……
“妖言惑眾楊本滿號”可謂是名滿大唐,要是到時候楚王殿下來一個“搶人功勞張儉號”,那自己還要不要在大唐混了?
自己的臉皮可沒有楊本滿那么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