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武媚娘眼前一亮,盯著左邊一名長的還算斯文的嫌犯。
“我……我叫付義。那寶刀,真的不是我偷的啊。”
付義看到武媚娘盯著自己,臉上有點慌。
“付義是吧?怎么,事到如今你還想不承認?晚啦!”
武媚娘很是篤定的看著付義。
不過,這個家伙顯然也是有一定的心理素質,要不然也不會挺到現在。
“冤枉,我冤枉啊。您不能因為我曾經偷過東西,就認為袁家的寶刀也是我偷的啊。縣衙也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武郎君,這個付義,確實是個慣犯,不過按照不良人的調查,五個人當中,他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顧煉對這個案子也比較熟悉,看到武媚娘似乎篤定付義就是犯人,忍不住出聲補充了一句。
這案子,最后要是找不到袁家丟失的寶刀,那么你就是說破天,袁家也不會相信你江都縣是真的破案了。
他們只會認為江都縣是在敷衍自己。
真要是落到這么一個結論,那個武郎君他們到時候走了,什么都不用再管。
但是自己就要不斷面對刺史和袁家的壓力,那就頭疼了。
“對啊,顧縣令英明,這刀真的不是我偷的。趙三,一定是趙三,他對袁家的情況最熟悉,以前就在袁家偷過東西。”
“你放屁!我連袁家有寶刀這事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偷去?我倒是覺得可能是錢貝偷的,他前段時間突然有了大量的銀錢,很是奇怪。”
旁邊的趙三一聽付義居然說是自己偷的,立馬就不干了。
別看這只是一個偷竊案子,不像殺人放火那么嚴重。
但是你要看案主是誰,這得罪了袁家,誰知道以后人家會怎么報復你?
那旁邊的錢貝一聽趙三把禍水往自己頭上引,也炸了,“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那些銀錢是我路上撿到的,老天賞飯給我吃,怎么就不行了?”
“啪!”
武媚娘猛地一拍驚堂木。
“肅靜!付義,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以為我是隨口說的嗎?誰是罪犯,都寫在你們的手上了。”
武媚娘的話音落地,那些嫌犯都趕緊伸出手來看了看。
“咦?付義,你的手為何那么干凈?”
趙三發現自己和其他幾個人的手上都是黑乎乎的,但是付義的手卻是干干凈凈。
唰!
付義的臉色微變,不過他什么話都沒有說。
“付義,你還要狡辯嗎?我剛才說過,那口大鐘,偷了東西的人摸了會發出聲響。其他幾個人,都知道自己沒有偷東西,所以很是大膽的摸了這口大鐘,只有你心虛,手伸進帷幕里頭比了比,沒敢摸。”
武媚娘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覺得審理案件也沒什么難的嘛。
“我……我也摸了啊,誰說我沒有摸的?”
付義臉色蒼白的在那里狡辯。
剛才,他可是多方留意,應該沒有人看到自己只是比劃了一下,沒有真的去摸鐘才對的呀。
“呵呵,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沒有辦法斷案了嗎?就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提前安排人在大鐘上面涂了墨,只要真的摸了大種,手上就會留下黑乎乎的墨。可是五個人當中,就只有你的手是干干凈凈的,你這不是偷了東西心虛,那是什么?”
武媚娘的這話一出,堂中眾人立馬恍然大悟。
這個舉動看起來非常簡單,卻是很好的抓住了犯人的心理狀態。
在大唐這個年代,鬼神之說還是非常有市場的。
別說下面的百姓,哪怕就是朝中的一些大佬,也是多少相信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