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嘴仗,李寬怕過誰?
就大唐這些文人才子的罵人水平,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院子里面的所有人。
套用一句話來說,不是我看不起哪個!我是看不起在座的各位!
“你……我什么時候說過敏敏姑娘不漂亮了?”
“你剛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是!”
院子里的人并不算多,李寬跟旁邊那個郎君這么一爭吵,自然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虞鹿,怎么啦?”
很快的,就有人過來詢問。
“張兄,這個家伙剛才對敏敏姑娘不敬,我說了他一句,他倒是反打一耙。”
李寬此時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個看上去風度翩翩,實際上估計沒有幾分本事的俊公子,叫做虞鹿。
“這位郎君,看上去有點眼生,應該不是揚州人吧?”
李寬的口音,是標準的關中腔,跟揚州這邊人說的還是有明顯不同。
所以這些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來李寬是外地來的。
一個外地來的書生,居然敢在這里放肆,很多人心中立馬就對李寬升起了幾分不滿之心。
“沒錯,我本是登州人士,如今來揚州采辦物資。”
在大唐廝混了這么些年,李寬如今說起謊來,那也是面不改色了。
“聽說登州府這幾年仗著跟倭國和新羅、百濟等過的貿易,很是繁華,有著北地小揚州的稱號,看來啊,有些人這是飄了。”
“是啊,暴發戶一個,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揚州作為江南有數的繁華港口,南來北往,很多貨物都要在這里中轉,而揚州本地的工商業也算是比較發達。
所以登州有不少商人來這里進貨,這個情況,也算是眾所周知的了。
“揚州的青年才俊,就這點格局?”
李寬看到好幾個士子在那里含沙射影的,立馬懟了回去。
“幾位郎君,不如給敏敏一個薄面,來者都是客,我給大家再彈一曲《西湖美景》,權當是拋磚引玉,一會敏敏還想見識一下各位的佳作呢。”
這趙敏敏雖然身在群芳院,倒是有一股端莊大氣的氣息。
院子中的情景,她自然是看到了。
這也不是來講什么對錯的地方,只要大家不鬧事,把這個詩會和和氣氣的開下去,對她來說,就算是完事了。
所以她便站出來和稀泥了。
“哼,看在敏敏姑娘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虞鹿扔下一句話,自個跑到遠離李寬的一張桌子旁坐下。
而那個被稱為張郎君的青年,正是趙敏敏剛才吟唱的詩作的作者張帆,他也是倨傲的冷哼一聲,找了個座位坐下。
“王爺,這江南才子的格局,還真是差了點呢。”
王玄策忍不住低語了一句。
“流連忘返于青樓之地,被幾個所謂的頭牌給迷的神魂顛倒的才子,格局差點,也是正常的。不過,江南畢竟是人杰地靈,應該還是有些不凡的人物。”
自從有了科舉,南方出的進士數量就遠遠超過北方。
到了明朝,甚至出現了干脆南北單獨放榜,單獨評選進士的事情出來。
這是因為如果放在一起競爭的話,會出現北方無人中舉的情況出現。
這倒是讓李寬想到了后世的高考,要是全國統考,招生數量也沒有地域區別的話,那么像是有些高考弱省,估計沒有幾個人進得了清北了。
“西湖美景三月天……”
伴隨著敏敏姑娘珠圓玉潤、娓娓動聽的歌聲從臺上傳來,院中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不過,誰知道一時的安靜,會不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