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想到自己能夠在這么一座蒙學里面見到他。
“謝林茂,怎么樣,在鄂州還習慣不?”
對于這種愿意舍棄個人優渥的生活條件來到鄂州推廣水稻種植的學員,李寬還是很愿意跟他聊一聊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是值得尊敬的。
就像是后世有一些大學生愿意放棄城市的生活,去到西藏和新疆這些邊疆地區扶貧,李寬是很佩服的。
甚至李寬自己身邊就有這么一個同事,孩子才一歲多,就報名去了山區的一個貧困村當駐村干部。
先不管他的出發點到底是什么,本身這種事情還是很值得欽佩的,并且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而這謝林茂,雖然他阿耶謝天武在長安城里不算多么大的官,但是至少也是相當于后世的處級干部,家里再怎樣,也不會缺了他什么。
“楚王殿下,學生在鄂州一切都好,能夠將農學院的東西學以致用,這半年來,我也是收益良多。”
李寬在觀獅山書院的學員眼中,也是一個很不凡的存在。
書院里頭很多的教材都是出自李寬之手,再加上他頭上還有長安城第一才子的帽子,本身又是大唐的親王,還是一個非常能掙錢,又能打仗的親王。
可以說,李寬在觀獅山書院里頭,可是一個只能贊揚不能貶低的存在。
你要是說了李寬幾句壞話,在其他地方可能沒什么,但是在觀獅山書院的話,十有**是會惹上麻煩的。
“書院在鄂州的學員,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兩個,一個是醫學院的學員,還有一個也是格物學院的,不過他們經常都深入到鄂州下面的各個縣里頭,經常十天八月都在外面待著,這段時間,正好他們不在江夏縣。”
觀獅山書院是鼓勵學員都去大唐各地看看,特別是農學院和醫學院的學員,單單閉門造車是不夠的。
“好好干,到時候不管是留在地方,還是回到書院,亦或是其他什么,本王相信你們的前途都是光明的。”
該畫餅的時候還是要畫餅的,李寬對這一套手法也是很熟悉了。
……
就在李寬在鄂州忙著視察水稻的種植情況的時候,東海之中,兩艘飛剪船正慢慢降下一部分風帆,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嘩啦!”
房遺愛從海里面冒了出來,非常痛快的摸了一下臉上的海水。
進入到四月底,天氣開始變得炎熱起來。
特別是在海上,白天陽光曝曬,大多數時間都是沒法在甲板待著的。
可是留在船艙里的話,又是悶熱的緊。
雖然帶了不少硝石用來制冰,但是整個人還是感覺黏糊糊的。
所以,幾乎每天傍晚,房遺愛都會脫得赤條條的鉆到海里面游半個時辰。
“呸!這家伙,就不會穿個褲兜嘛。”
高陽看到房遺愛爬上甲板,皮膚黝黑,渾身精壯的樣子,倒是沒有以前那么礙眼了。
不過,這么多人在船上,他就那樣晃蕩晃蕩的……
這讓高陽覺得好羞恥。
自從到了揚州開始,自己見識到了跟長安完全不一樣的城市,高陽對這一趟南行的興趣就更大了。
之后出海,人生第一次看到大海,甭管她是什么高陽公主,都得嘆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