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家跟楚王府的關系不怎樣,甚至可以說很差。
長孫家慶自然不會給李寬說什么好話,甚至還會故意使絆子。
“不該有的心思?他一個過繼了的庶子,能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李承乾冷哼一聲,覺得只有李泰才是自己的對手。
“太子殿下,正常情況確實如此。可是楚王殿下深的陛下寵愛,又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在百姓和匠人眼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再加上他跟衛國公等軍中宿將關系密切,老丈人又是宿國公,如今就連跟世家關系僵硬的短板也似乎要補齊了。他的身體里,終究流的是陛下的血脈啊。真要是……”
長孫家慶這種誅心的話一出口,李承乾果然愣住了。
怎么感覺他說的好有道理?
莫非李寬以前不答應自己的拉攏,就是因為他內心有其他的想法?
李承乾越想臉色越難看。
“怎樣才能證明李寬真的有這個心思呢?”
“太子殿下,我們可以再去拉攏一下,看看楚王殿下是否愿意表態,他要是到現在還模棱兩可,屬下認為他就是有別樣心思。”
長孫家慶早就覬覦楚王府的家業了。
如果能夠接著東宮的力量把楚王府整垮,自己可就是長孫家的功臣了。
“好,那我就再試一試他的意思。”
……
崖州。
李耿看著身體慢慢好轉的船員,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義協,看來這一次應該是趕路趕的太急了,果然是欲速則不達啊。”
“你真這么認為嗎?如果脾氣暴躁可以歸結為在船上待的太久了,但是其他的癥狀呢?這明顯是一種病啊。只不過這種病不知道怎么就好了。”
李義協顯然比李耿要悲觀一些。
“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船隊的士氣現在是完全恢復了。等回到長安城,把這一路上的情況跟楚王殿下匯報一下,再讓孫神醫把把關,我覺得這個問題遲早能夠得到解決的。大不了以后下南洋的時候,多在補給點停靠一下就行了。”
“哼,下南洋你是可以這么干,要是下西洋呢?或者其美洲呢?那可能是真的在船上一飄就是半年,甚至一年呢。這個時候,如果不把潛在的隱患解決了,指不定到時候會出什么事情。”
“那……那就回到長安再說吧。我相信楚王殿下一定有辦法的。”
經過此次出海,李耿對李寬的信任程度可謂是火箭般的上升。
現在,就算是李寬跟他說有一天他能飛,李爽都會信以為真。
“只能如此了,不過回去的途中,我們還是要多記錄一下大家的狀態。雖然這幾年出海的人員不少,但是像我們格物書院號這樣有這么多學員的船只,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畢竟是在格物書院待了一年多,李義協也知道多觀察,多研究,是觀獅山書院一向的傳統。
到時候,自己總不能隨便說幾句話,就讓楚王殿下給自己一個答案吧?
就這樣,在除夕當天,格物書院號重新踏上了回長安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