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唐,在商業上能夠斗得過楚王府的,一家都沒有!
“這……這個價格,李寬是瘋了嗎?他根本沒有錢掙啊。不僅不掙錢,還的虧錢,他這是圖什么啊!”
王杰快速的掃了一眼《大唐日報》,就知道王峰著急什么了。
“不管楚王府掙不掙錢,他們這么一搞,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掙錢了。最麻煩的是我擔心等會還有很多人會過來退貨,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走,去楚王府的麻布鋪子看看再說!”
王杰的第一反應是李寬這一次肯定又耍什么花招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這么便宜的棉布?
……
“九條君,這一次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錯過了,說不定就再也沒有了!”
點都德中,王富貴氣度雍容的跟九條信一說著話。
今天上午,楚王府的棉布鋪子比預想的還要熱鬧。
不過,像是具體的售賣業務,已經不需要王富貴這個大掌柜去操心。
只要確定李寬制定的方案成功了,就足夠了。
“王掌柜,您放心,這一次我親自回一趟倭國,一定把這批棉布賣到倭國各地去。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倭國那邊的麻布現在是什么價格,但是絕對沒有楚王府的棉布價格低,甚至還有高一倍不止。質量這么好的棉布帶回去之后,不說賣的比麻布貴個幾倍,只要價格跟麻布一樣,就足以讓所有的麻布都滯銷。”
九條信一雖然早早的抱上了李寬的大腿,但是一直沒能染指倭國和大唐之間的海外貿易。
這一次,王富貴主動的邀請他,把楚王府棉布售賣的事情交給了他。
長安城到倭國已經有很成熟的線路,棉布通過船只運輸到登州,再換成海船,運輸的成本并不會很高。
一旦大唐精美的棉布登錄倭國市場,那些麻布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任何生存空間。
至于這么干了會不會導致大量的倭國百姓失去生計,這就不是九條信一關心的事情了,更加不是李寬和王富貴會擔心的事。
越多的倭國百姓沒有生計,大唐就越容易從倭國招募到各種廉價的幫工,甚至是奴仆。
自從第一批去到大唐當奴仆的倭國人被特許回國探親之后,倭國內部就掀起了一股去大唐當奴仆的風潮。
要知道,大唐勛貴家的奴仆,日子也比倭國國內的小地主過的要舒服啊。
“這一次,你也不要想著掙多少錢,掙錢的機會以后還多得是。不管麻布在倭國國內怎么賣,我們的棉布跟它們一個價,一文錢都不需要多花,就可以買到質量更好,外觀更漂亮,更加吸汗和保暖的棉布,想必沒有幾個倭國人會拒絕吧?”
王富貴現在深諳做生意,第一筆掙不掙錢不重要的邏輯。
只要壟斷了倭國的布匹市場,到時候棉布想賣什么價格,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再說了,自家王爺沒有打算把棉布當成是一個暴力行業,而是希望保持合理利潤之后,細水長流,將所有國家的傳統麻布產業給摧毀。
到時候,棉布的價格就由大唐說了算。
最關鍵的是,市舶都督府為了棉布在海外的健康發展,還專門發布了一個規定所有出海售賣的棉布,都必須取得當地市舶司的許可才行。
否者,船只根本就不允許出海。
這就杜絕了到時候各家爭搶海外市場,互相殺價的行為。
后世的華夏企業,就沒有少干這樣的事情。
據說同是兄弟企業的南車北車,就因為在海外殺價殺的太厲害,搞得虧本掙吆喝,才把要求統一合并的。
如今,李寬并不覺得大唐的勛貴的覺悟能夠比后世高。
“王掌柜,其實我們把棉布的價格定在麻布的兩倍左右,就已經足夠有吸引力了。跟麻布一樣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雖然九條信一不清楚國內的麻布具體價格,但是大體的區間還是有印象的。
如果按照王富貴的做法,這批棉布運輸回去之后,剔除運輸成本,估計就真的掙不到什么錢了。
“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我們只是瞄準了有錢人的口袋,那么把棉布的價格定在麻布的三倍四倍,甚至更高,都是有人買的。但是如果我們希望所有買布的百姓都去買棉布,棉布的價格就不能比麻布貴。哪怕是一丈就貴個一文錢也不行。”
能夠不虧本就壟斷倭國市場,王富貴已經很滿意了,并不想一開始就高價售賣棉布。
反正來日方長,只要倭國這個市場拿下了,以后還能沒有機會掙錢嗎?
“行,我明白了,我一定按照這個定位去售賣棉布。一年,不,就三個月,我只需要三個月時間,就可以讓倭國所有像樣的麻布鋪子,全部倒閉。倭國人只要買布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楚王府出產的棉布。”
有了王富貴的這個定價要求,九條信一對于推廣棉布,那是充滿了十二分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