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李祐自然就成了大家攻擊的對象了。
當然,如果他躲在齊州,大家平時想不起還有這么一號人物,或者說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還有這么一個人物,那就算了。
你要是主動在長安城晃悠,那就是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沒錯,請齊王殿下盡快安排,擇日進京,親自向陛下說明奏折里頭的內容到底是真是假!”
“劉尚書,不知權長史那邊,有何安排?”
眼看著李祐已經六神無主,齊州長史陰弘智從后面站了出來。
說起來,陰弘智雖然是齊州長史,其實算是齊州的實際掌權人,因為齊州刺史之位已經空著好多年了。
作為一州刺史,雖然地位不如刑部尚書,但是差別也不是那么大。
所以陰弘智對上劉德威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畏懼。
“權長史也會盡快進京!”
劉德威說完這話之后,隨便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齊王府。
這是是非之地,能夠離得遠一點,自然是越遠越好。
……
“權兄,此去長安城,一切就拜托你了!”
齊州城外,韋文振在長亭之中給權萬紀送別。
作為殿軍校尉,按理來說韋文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需要跟在李祐身邊的,但是因為不受信任,他在齊王府里頭其實是一個閑人。
“韋兄,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在陛下面前揭露齊王殿下的險惡嘴臉,讓陛下明白不是我等不用心輔助,實在是齊王殿下他朽木不可雕啊。”
權萬紀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只要陛下能夠將我從齊州調遣會長安城,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齊王殿下,就讓他留在齊州折騰吧。有那陰弘智和一幫小人幫忙,齊州如今的官員都沒有幾個敢反抗的,總有一天會鬧出禍事出來。”
韋文振作為世家子弟,對齊州的局面看的比較透徹。
只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離開齊王府,韋文振并不擔心自己的未來。
作為長安城有數的勛貴,韋家給韋文振謀一個合適的職位,那是易如反掌。
“哼!那陰弘智在齊王府里頭總是神神秘秘的,我懷疑他在做一些心懷不軌之事。這一次回到長安城,哪怕是不能扳倒齊王殿下,也要讓那陰弘智脫一層皮。”
權萬紀在齊王府里的權利,基本上都被陰弘智給架空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怎么可能好?
“你要想對付陰弘智的話,我倒是有個建議!”
“哦?什么建議?”
“楚王殿下!你去了長安城之后,找個機會拜會一下楚王殿下,只要他愿意出手,那陰弘智絕對是要倒霉的!你在齊州這么多年,雖然沒有拿住齊王殿下和陰弘智的要命把柄,但是你別告訴我,你什么東西都沒有把握到吧?”
“自然不至于!韋兄的意思是我把掌握的東西交給楚王殿下,然后讓楚王殿下來對付陰弘智?”
權萬紀倒也不是真傻,很快就想清楚了韋文振的意思。
“沒錯!這天下,要論仇恨,還有誰與陰家的仇恨比得上楚王殿下?再說了,以楚王殿下如今的權勢,長安城里等閑勛貴都不敢招惹他,他連長孫司空都不怕,還會怕陰弘智?哪怕陰弘智的姐姐貴為德妃,也沒有用!”
“多謝韋兄指點,回到長安城見完陛下之后,我立馬就去拜訪楚王殿下!”
權萬紀聽了這話,心中大定。
這一次長安城之行,注定是一場勝利之行啊。
很快的,兩人在長亭里連干了幾杯美酒,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
齊州畢竟是李祐的齊州。
權萬紀的車馬剛剛離開齊州城門不到一個時辰,李祐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