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木板上的犯人一邊大笑，一邊斷斷續續的主動招供。
直到羊羔再一次的把他腳底的蜂蜜舔干凈之后，狄仁杰才真的下令停止。
這個時候，犯人已經滿頭大汗，眼中充滿了恐懼。
拳打腳踢，他都不怕。
他甚至做好了忍受酷刑的準備。
但是，今天這種溫柔到極致的刑罰，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啊。
剛剛他已經招供了一部分內容，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后面繼續說出來就沒有什么壓力了。
李建成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他們也就是依靠著心中的一股氣堅持到現在。
如今這股氣沒有了，自然就什么都說出來了。
“馬暑長，二十分鐘，只用了二十分鐘，狄郎君就拿到了供詞，他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幾句，更沒有逼供，就這么完成了審判，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嚴良全程將狄仁杰的審訊看在了眼中，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
還能這樣子審案子的嗎？
“我覺得以后警察署需要單獨申請一筆經費了！”
“啊？您是說買蜂蜜和羊羔嗎？”
“沒錯！笑刑的效果如此好，對付那些看起來骨頭很硬的人，最是合適了。反倒是有些柔柔順順的人，估計承受笑刑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強。”
馬周的話，讓狄仁杰頗為意外。
這個東西，師父要是不說，他之前都沒有意識到呢。
沒想到馬周只是看了一遍就理解了。
看來師父能夠讓他去擔任警察總署暑長，還是有原因的呀。
自己做他的助手，應該也能學到一些東西！
“這個笑刑的使用，也要控制住時間，觀察好犯人德反應。如果笑的太久，那是會笑死的！”
狄仁杰這話一出，嚴良納悶了。
“人會笑死？”
“沒錯！如果是不能輕易死去的犯人，使用笑刑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別用力過度了。”
“不是，狄郎君，你是認真的嗎？人會笑死？”
嚴良顯然還不相信這一點。
會疼死人，這個大家都很好接受。
但是笑死人？
這是在開玩笑嗎？
“旁邊不是還有兩個犯人嗎？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是不是會笑死人嘛。”
狄仁杰臉上露出來的微笑，在犯人看來卻是恐懼萬分。
“嗚嗚……”
“嗚嗚……”
兩名嘴巴里塞滿了布團的犯人，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連自己老大都挺不住，他們哪里有勇氣嘗試？
反正都已經招供了，自己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不等嚴良開始試驗，剛剛拿下布團的他們，立馬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給說了出來。
兩人說話極快，生怕自己說慢了，成為“笑死了”的犯人。
想一想都很恐怖，他們寧愿被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