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各地市舶司的位置,這幾年變得特別吃香。
甚至是一個普通胥吏,都沒有那么容易拿下。
沒辦法,在這個年代,很多東西注定是不可能規定的那么詳細的。
哪像是后世的海關,關稅手冊都是厚厚的一大摞。
現在的情況注定了很多事情都是處于人治的狀態。
“市舶稅還是要征收的,這是規矩,不能壞掉。
要不然以后肯定就會有更多的人想方設法的去逃掉市舶稅,這對我們的工作是非常不利的。
當然了,九皇子的身份畢竟比較特別,又不是攜帶這些東西去貿易的,所以征收了賦稅之后,也不能跟其他商家一樣對待。
他們船上的貨物,我們到時候讓胥吏初步分類一下,一些明顯是自用的,就算在免征范圍。
其他的就正常征收,但是到時候我們可以從之前收繳的貨物里頭,贈送一批給到九皇子,算是彌補繳納市舶稅的損失。”
蘇成冠在登州市舶司已經干了好幾年了。
作為東方平的好友,他自然很輕松的就坐穩了這個位置。
不過他人倒也真的很聰明。
把登州市舶司經營的非常好,市舶稅的收入也是逐年增加。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僅是單純的征稅,還會為商家提供一些信息參考。
畢竟,掌握了各種市舶稅征收數據的市舶司,相當于掌握了大唐進出口貨物的情況。
至少在登州是這樣的。
這些數據給到大部分人,可能是沒有什么用處的。
但是對于從事海貿的商家,以及相關的一些作坊主來說,卻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通過分析這些數據,大家可以把握海貿的重點以及風向的變化,為自己下一次的貨物準備提供參考。
“這也是個辦法,我聽說登州造船作坊那里就松了一艘最新式的飛剪船給到九皇子,算是徹底的透露出了太子殿下對九皇子的意見了。”
下面的人,都是人精。
他們都是看風向下菜的。
如果李寬表露出來的意思是很討厭李治,想要整他。
那么不需要李寬都吩咐什么,沿途各個州縣立馬就會有無數人去主動的難為李治。
像是蘇成冠他們也好,淳于難也好,都有很多辦法讓李治難受。
但是現在李寬的態度不是這樣,下面的人的做事風格,自然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等到九皇子離開登州的時候,我們再去碼頭上親自送一送,就算是能夠交代過去了。
不過登州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要搞清楚,到時候提交一份報告去到長安城,估計太子殿下會有些興趣。”
蘇成冠琢磨了一下,給了一個新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