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早上八點不到,就已經有不少學子起床鍛煉,在學院里慢跑、打拳,又或者提前趕往訓練場和圖書館預定位置。
一名名早起鍛煉的學子從他們身邊路過,一些人將好奇的目光投在兩人身上,前者是因為那身惹眼的慘白短袖,后者則是因為出眾的顏值。
兩人在門衛的帶領下很快來到教務處,門衛先是進去匯報幾句,讓兩人在外面等待片刻。
很快,他便從門內走出,示意兩人進去。
王閻率先推門而入,里面等待他的并非想象中拿著教鞭的兇惡大漢,而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的大姐姐,嘴角揚起的溫和笑容將王閻心中的少許緊張沖散。
“坐。”
她先是示意兩人坐下,而后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楠,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安老師,現在請說出你的來歷以及錄取通知書丟失的原因,我將根據手上的資料判斷你每一句話的真偽,以防有不法分子企圖混進來……”
安楠開篇一段公式化的對話,說完后露出溫和的笑容,并不讓人討厭。
“不好意思,這是學校的規定,因為之前出現過類似的例子,所以要嚴查。”
王閻表示理解,隨即將自己來到楓城后的遭遇說了一遍,安楠一開始安靜地聽著,到后面越聽越覺得不對。
“稍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剛到楓城就遇到了綁匪,他們還不小心綁錯了人,之后你一個人不知道怎么的還逃了出來,被你身邊的這位同學給救了?”安楠用一句話將王閻的經歷總結了一下,感覺像是看了一篇三無,關鍵是她通過自己的天賦判斷出王閻話中沒有一句假話,真是這樣的話,這娃也太倒霉了吧?
安楠眼中露出一絲同情,唐婉兒也是第一次完整地知道王閻的經歷,她記得王閻之前好像說過一句‘可能是他們認錯人了吧’,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是真的。
安楠猛然間想起了什么,一句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你就是那名擁有厄運天賦的新生?”
話一出口安楠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送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王閻對此毫不在意,平淡回道:“如果沒有第二個既叫王閻又擁有厄運天賦的新生,那么,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了。”
安楠將手頭上的資料翻到最后一頁,一般學子資料只有三頁,王閻的愣是比其他人多出來一頁,最后面那頁開頭便寫著一行加黑加粗的大字。
‘該生是極其罕見的活到十八歲的厄運系天賦者,如情況允許,請適當給予照顧。’
安楠最開始有些不解,拿起資料一行行仔細看了下去。
當她看完王閻的資料,臉上早已淚雨梨花。
她將手上的資料重新合上,擦了擦眼淚,看向王閻的目光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以前從未想過,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
深吸口氣,她嘴唇顫抖著道:“孩子,你要堅強地活下去!”
王閻:“……”
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覺自己像得了絕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