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潑,敲打著那輛黑色的夜騏馬車。
馬車上只有三個巫師,一男兩女。
唐克斯打開窗戶,雨水微斜,瞬間淋濕她的長袍。
她的魔杖敲了敲衣服,身上立即冒出蒸氣。
衣服還沒有烘干,唐克斯又伸出手,接住車檐間淅瀝瀝落下的雨水。
這場從靠近阿茲卡班、就撲面而來的雨,始終沒有停歇,一副不淹死魚就不罷休的架勢。
說起來,這不是她成為傲羅以后,第一次來阿茲卡班。
卻是她第一次獨自押送犯人,進入這座臭名昭著的監獄。
不過,光憑這個“犯人”做過的事情,關他個十年、八年,肯定沒有一點冤枉!
犯人卻沒有絲毫“犯人”自覺,正拿著一本書,腦袋枕在旁邊女孩的大腿上。
赫敏盤膝而坐,輕輕替威廉按摩著肩膀。
這他娘的是去坐牢?
怕不是去阿茲卡班歡度圣誕吧?!
威廉余光微瞥,看見唐克正盯著自己發呆。
她渾身濕透,長袍緊緊貼著身軀。
但沒有絲毫濕身誘惑的氣息,因為她的表情,更像準備咬人的母兔子。
威廉知道唐克斯為何生氣,卻沒有解釋,只是岔開話題,笑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牢,莫名有點興奮。”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愿望,想分院的時候,分院帽把我分到阿茲卡班。
現在不就實現了一半,要進阿茲卡班了嗎?
所以說,做人一定要有夢想。不然和糖醋魚有什么分別?”
唐克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你最好祈禱梅林,攝魂怪不會半夜給你一個熱吻。”
雨水綿綿透過窗戶,漂落在威廉身上,頭發微濕的他,眨眨眼道:
“安啦,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會害你。”
唐克斯不滿地哼了一聲。
她思緒飄忽,又想起白天的事情。
這個圣誕節前夕,威廉與赫敏不在學校吃晚宴,卻突然找到她,說要去阿茲卡班一夜游。
可把唐克斯給嚇到了。
怎么?
你們小情侶圣誕度假,已經不滿足于那些大城市了,準備享受監獄雙人間模式?
情調和刺激確實都有了,
但是不是,
過分了點?
你以為阿茲卡班是你家開的?
威廉沒有解釋原因,唐克斯氣得牙癢癢,但作為朋友,還得繼續幫忙。
大不了傲羅這個職位不要了!
威廉卻不能讓她丟了職位,畢竟是自己的金牌小間諜,這么多年資源投入,不能都打水漂。
他早就有備而來,掏出一瓶復方湯劑,遞了過去。
唐克斯接過后,警惕地問道:“這里面是誰的頭發?”
“烏姆里奇那個老癩蛤蟆的。”威廉淡定道:“就算出了事,有她替你背鍋呢。”
唐克斯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