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朱由檢帶人殺入皇宮,負責宮門進出的旗手衛視而不見,可見薛濂對旗手衛的掌控到了什么地步。
這樣的人,朱由檢又怎么放心將自己的家門讓給他看管。
等吳惟英離開后,朱由檢繼續翻閱手中的一本密報。
這是張彝憲剛送來的,京師武勛的大體情況。
上面記載得很清楚,旗手衛指揮使,陽武侯薛濂,與英國公府有來往甚密,其子娶英國公一女。。。。。。
府軍衛指揮使,恭順侯吳惟英,潔身自好,不與任何文官來往,亦不拜見四位國公,與其他武勛沒有什么深交,自小習武,熟讀兵書。。。。。。
金吾右衛指揮使,永康侯徐喜登,與四大國公沒什么來往,武勛之中比較低調,年世已高,有辭官之意,其子徐錫胤文武雙全,擅長騎射。
府軍前衛指揮使,定軍侯蔣驥忠,與英國公張維賢私交甚深。。。。。。
羽林前衛指揮使,豐城侯李承祚,多魏忠賢來往甚深,魏黨逆臣,今已全家下獄,等候問罪。。。。。。
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著整個京師內的武勛,上至國公,下旨伯爵。
至于那些世襲指揮使、千戶、百戶的,暫時還沒調查,畢竟東廠人手有限,而且這些人也上不了什么臺面,比起那些武勛來,差了很多。
“父親。。。。。。”
英國公府,張之極著急看著一臉淡定的父親。
“說,”張維賢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張之極皺眉道:“父親,陛下這是何意,不許父親辭去上直軍總督之職,現在又封恭順侯為副總督?”
“呵呵,”張維賢淡淡一笑道,“為父這一關算是過了,恭順侯歷來不與我等來往,只忠于皇帝,如今被陛下重用,也是理所當然。”
“父親意思是說,”張之極急忙道:“陛下這是要讓恭順侯接替父親的職位,統領上直軍。”
張維賢點點頭,然后對張之極道:“從今日其,我便不再管上直軍之事,閉門謝客,還有,告訴薛濂一聲,讓他明日遞上辭呈吧。。。。。”
“父親,孩兒明白了。”張之極也是聰慧,一點就通。
張維賢也明白朱由檢的意思,他的上直軍總督只是掛名,恭順侯吳惟英才是上直軍真正的總督,至于其他人,張維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也不敢再和其他武勛來往,否則好不容易取得朱由檢的信任就要毀于一旦。
朱由檢表面上和和氣氣,可手段冷酷著,絕對不是個仁慈之人,張維賢絕對不敢有其他小心思。
“陛下,旗手衛指揮使,陽武侯薛濂在外求見。”第二日一大早,朱由檢剛離開翊坤宮,也就是袁貴妃這里,王承恩就急急忙忙跑來。
朱由檢微微一愣,隨后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當即道:“傳朕口諭,陽武侯好生帶好旗手衛,莫要多想,今后皇宮門禁,一月一換,上直軍輪流鎮守!”
現在還不是大力整頓上直軍的時候,京師需要安定,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