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章心中暗道。他對帝劍山陣營的弟子沒什么感情,不過這些跟他同來的斬龍教武者,死在這里是真的可惜。
說起斬龍教的宗師武者,他們的實力要比同境界稍微強點,然而在面對兩三名同境界的人圍攻,撐不住一時片刻。
現在離開不能算作臨戰逃脫,只能說是戰爭失利、等回到教內、斬龍教的執法長老會對他任務失敗施以懲戒,不過相比起留在這里會把命葬送在此地,那點懲罰又能算得了什么?他可不想步入宋扇的后塵。
仿佛是看出了柳章的退卻之意,鐘羽眉頭不經意的一皺。
想跑?
若是讓對方就這么跑了,“反帝盟”和穩劍宗那么多人,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想到這里,鐘羽不由加快手中長劍的攻勢,給予對方更多的壓力。
“這家伙……”
感受到鐘羽眼中的殺機,柳章即便再不甘心,至此沒有絲毫遲疑,一口精血噴出,雙手借助精血作咒、借助元氣的勾連,使得他的身法暴增、迅速后撤。
鐘羽怎肯放過對方,持劍殺將過來。
不過在施展了不知名秘法后,柳章身形極度敏捷,難以捕捉,饒是如此、柳章知曉他跟鐘羽的差距,沉吟片刻、開口道:“鐘羽,若你罷手,柳某可許諾不再摻和紫林郡之事,并且遠離紫林郡,不再踏足如何?”
鐘羽沒有回應,在他看來,跟敵人交流是最愚蠢的行為,有這份心思精力,不如多去思考、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將對方斬殺。
柳章沒有催促,一邊來回跟鐘羽周旋,一邊在“不經意間”對“反帝盟”的武者發動攻擊,所過之處,常常有被波及到的倒霉人。鐘羽眉頭皺得更緊,對方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在故意挑釁。
不能再拖下去了。
鐘羽屏氣凝神,手中劍勢不減,越發迅猛。
這其中蘊藏了他自己感悟到的劍招,穩劍訣是莫方所領悟到的,鐘羽對劍道研究百余年,若是沒琢磨出自己的東西,那才奇怪。
下一瞬,柳章便能感受到對方劍勢中的變化。
氣勢越發沉重,額頭見汗。
體內氣血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不能再在這里耗下去了,倘若戰場勝負決出,縱有百般手段,也無法逃離。”
想到這里,柳章終于斷了跟鐘羽和談的想法,雙手掐訣、體內功法運轉、嘴里喃喃:森羅煞氣,以煞破萬法!
森羅煞氣是森羅教的傳承心法,唯有核心弟子才有資格修習,柳章身負重任,自然不是教內的草莽貨,但見他雙目含煞,隱隱間有血絲顯現,周身浮現出一道烏光,竟是阻斷了鐘羽鋪天蓋地襲來的劍氣。
鐘羽見此目光微凝,這是什么招式,看上去有些詭異。
柳章面無表情,一門心思地催動其他法訣。
“煉煞為罡,罡行為遁,血煞遁法!!”
森羅教法訣包羅萬象,血煞遁法,為教內諸多遁術秘法之最,秘法初成、柳章便化作一道血光、轉瞬便出現在數里之外。
速度之快,讓人鞭長莫及。
如此連續施展了三四次,跟鐘羽拉開非常遠的距離。
鐘羽眉頭緊皺,他沒有料到對方如此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