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的卡里現在都已經有五十萬了,還需要做這份兼職嗎?
不過,我待會該怎么回住處啊?
想到這個問題,覃寧又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覃母將要交代的事都交代了,也是嘆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你煩我嘮叨,先就這樣吧!”
“不是,我沒有,你冤枉我了。”覃寧趕緊否認三連,但卻發現母親已經雷厲風行地掛掉了電話,聽筒中只傳出一陣“嘟嘟”聲。
“都這么大的人了,性子還這么急。”覃寧苦笑起來,悄悄腹誹了兩句,便翻開了手機上的未讀短信。
十多條未讀短信中,除了三條是署名為“小耗子”之外,其余短信都是小熙發來的。
小耗子在短信中盡顯關懷之意,覃寧從中可以看出,這個小耗子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還和自己有著濃濃的基情,最重要的是,自己上周好像攤上大事了,自己甚至因此而丟了工作。
這大概就可以解釋,自己都已經畢業了為什么還來這里兼職了。
等等,重點不該是自己到底攤上了什么大事嗎?竟然連工作都丟了。
這得是多么嚴重的大事啊?
覃寧依舊是滿腦子漿糊,但也不好主動向這位小耗子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從小熙的短信中,覃寧除了能看出她對自己的小心翼翼和關懷之外,似乎還存在著歪歪扭扭的兩個字,——曖昧。
“哥,明天就是圣誕了,圣誕快樂哦。”
“哥,這幾天你怎么了?為什么都不理我啊?是工作太忙還是?打你電話又打不通。”
“哥,你們什么時候放假啊,我元旦去京城看你好不好,離家的理由我都找好了……”
……
讀完十多條未讀短信,隨手又翻了翻收件箱中的早就打開的短信,覃寧一陣心驚肉跳。
小熙今年只有十七歲吧?比自己的弟弟還小兩歲呢!
合著,自己這是要去德國的節奏啊?
關系好亂的樣子。
盡管,他們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記憶中,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除了曖昧,覃寧也從小熙的短信中讀出了與自己此前的工作有關的一些信息,——自己之前竟然還是一位老師!
是京影的?是華戲的?
覃寧想到母親剛才說自己是華戲畢業的,便只能聯想到這兩所院校了。
這工作丟得好啊!
要不然,自己這個音樂系畢業生在課堂上教人怎么去表演,這樂子可就大了。
正暗自慶幸時,覃寧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同時還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小寧子,我說剛才到處找不到你丫人呢!”
透過鏡子,覃寧清晰地看到身后站著的一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滿臉大胡子、凌亂的長發滿頭亂飄的青年。
這誰啊?
青年版的張大胡子?
和自己好像很熟?
這么一副文藝范兒,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樣來這里做兼職的?
覃寧回過身,一邊將帽子扣回頭上,一邊虛與委蛇地笑道,“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