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這些弟子能證道跟自己的幫助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也猜測到幾分這些弟子能證道的緣由。
他心思通透,見好就收。
以往已經收入門下的弟子是沒辦法,能證道,總不能伸手攔著不讓去證。
但現在一個個弟子都已經脫離苦海,東河宮主如釋重負。再往后,怎么也不會再輕易收徒。
至少在沒有特別看得入眼的好苗子之前,在愛徒周衍沒有真正崛起前,都不會考慮。
一旁。
陳季川也猜出東河宮主的心思,他沖伏丹子笑道:“掌教有所不知,我等師兄弟證道,老師為師長,不好厚此薄彼,每一個證道的弟子都要賜予,家底早就掏空。現在兩袖清風,哪里還敢收徒?萬一一不小心再教出幾個真仙,可真要債臺高筑了。”
“一不小心教出幾個真仙?”
“你們師徒啊!”
“這話可別教旁人聽見,有損功德。”
伏丹子聞言不禁一笑,伸手指了指東河宮主與陳季川。
“周衍胡說,掌教莫怪。”
東河宮主也不禁失笑。
伏丹子這時卻道:“神州神仙愈千,正邪恩怨愈發深重,遲早將有大亂。值此之際,我道門若能新晉更多真仙,日后亂局也能有更多應對鎮壓之力。你師徒二人若有能耐,當真‘一不小心’多教導出幾個真仙,可千萬不要惜力。”
伏丹子說著,一揮袖,兩只玉鐲落下,落在陳季川與東河宮主跟前。
“看看。”
陳季川接過一看,但見他跟前這玉鐲中源玉堆積如山,足有兩萬斤!
東河宮主這一邊更是面露驚容:“七萬斤源玉?掌教,這——”
師徒二人抬頭,齊齊看向伏丹子。
“這是我道門新規。”
“但凡門下有真仙新晉,身為師長,皆有源玉嘉獎。”
“出一位真仙,獎萬斤源玉。”
伏丹子笑吟吟的,指著陳季川,沖東河宮主道:“這新規從你弟子周衍開始,你門下近來一共有七人證道,故賜源玉七萬斤。”
轉頭又看向陳季川:“你門下亦有兩人證道,因此有源玉兩萬斤。”
源玉一向珍貴。
道門中真仙之下最頂尖的道門首席,每兩千年也不過只有一斤源玉的份額。
即使是真仙,如陳季川這樣的新晉道門真仙,在剛剛晉升的時候,道門也只有五百斤源玉的賜予。在一開始,僅憑道門賜予的道場,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收入,每萬年能有兩三百斤源玉的收入就已經算不錯。
一萬斤?
這是新晉真仙老老實實經營數十萬年都難積攢的巨富。唯有派出法域分身在外闖蕩,生死間,有機緣,才能有望達到。
如東河宮主。
他成道七十余萬載,法域分身終年在外闖蕩,算上提升修為、提升神通的修行消耗,余下來的全部身家,包含仙器、寶材、仙丹、符箓等等,大約也就在萬斤左右。
即使現在的東河宮主,想要賺取一萬斤源玉,如果運氣正常,也要二三十萬年左右。
而現在。
只要培養出一位真仙,就有一萬斤源玉入賬。
以東河宮的速度。
四萬年。
七真仙。
十萬年就是十七位真仙,就是十七萬斤源玉!
“這太多了!”
東河宮主咽了口口水。
陳季川也不禁動容。
一位真仙就是一萬斤源玉。
若是這個價格的話,他要是認真起來,賺錢的速度可比在‘仙古戰場’中苦哈哈的采礦要來得快的多的多!
道門中困在四階巔峰,處在悟道境的上仙何止三千?
哪怕一指‘點化’下去,僅有一成能夠證道,也有數百。